但太子妃家属也由此走向下坡路,家里再没出过一个高官,不晓得是顺康帝成心打压,还是真就因为家属人才残落,宦途断层了。

他想让岳家军重振威名,让北狄见到岳字帅旗就闻风丧胆。

“蕊姬……蕊姬被人强掳走了!”

中午恰是客流量最大,门口人来人往最热烈的时候,如何明天如此冷僻?

姜穗宁挣开他,气鼓鼓的道:“好好好,我不懂你的雄图大业,我只是个做小买卖的俗人嘛。”

“因为……我还在等一小我。”商渡望向北方天涯,目光一刹时变得幽远,仿佛超越千里,来到了一望无垠的茫茫草原。

姜穗宁抓起他的手,泄愤似的咬了一口。

姜穗宁靠在他怀里,笑眯眯地说:“传闻那边的羊肉特别鲜甜,只用净水煮,不加任何佐料都非常甘旨,是不是真的啊?”

北境苦寒,朔风如刀,她这么娇气,如何受得了那边的环境。

明天顺康帝用心在庆功宴上撇下大皇子和齐仲威,跟着太子分开,就是想杀杀他们的威风,不让大皇子一系过分收缩。

商渡抓住她的指尖亲了亲,好言好语哄着,一边带姜穗宁来到了皇宫北方一座高楼上。

“草原上的雪还没化呢。”

姜穗宁心神一颤,“谁?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来我们这儿抢人?”

姜穗宁咬了咬牙,更加感觉太子肮脏又恶心。

可惜在太子妃定下婚事没多久,她父亲就在任上病故了,为此太子的婚事还推迟了一年,让太子妃为父守了孝,才嫁进皇家。

可他必定想不到,贰心心念念盼的东宫皇孙,竟然是身份不明的野种。

“别活力,我带你去看星星,嗯?”

姜穗宁假装活力地瞪他:“不然呢,你莫非还想带别的女人去?”

帝王心术,玩得就是一个均衡。

“穗穗,我的穗穗。”商渡眼底写满虔诚的沉沦,“你是我的,你只能是我的……”

那边另有他祖父、父亲未完成的奇迹。

商渡被她逗笑了,“放心,就算是塌了,我也会垫在你上面,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
姜穗宁记得太子妃韦氏出身南方士族,她父亲生前曾做到南边总督,也算是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了。

姜穗宁扭头看他,“你不是想替岳家报仇吗,为甚么不先把水混淆?”

“商渡。”

“士族贵女不成辱……那些妾侍就该死享福吗?”

姜穗宁回家时已经很晚了,商渡抱着她悄悄翻墙进了院,要不是她好说歹说劝他归去,或人真能厚着脸皮在她房里赖着不走了。

头顶上就是幽蓝的夜空,离得极近,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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