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,他神采乌青,紧紧咬着牙。
贵妃听得这话,冲动得眼睛放光,“陛下,老迈必然不会孤负您的希冀……”
德妃的位置刚幸亏二妃中间,姜穗宁坐在后排,眸子摆布乱转,吃瓜看戏。
放眼望去,本日进宫的宗亲命妇,有哪个敢抢了贵妃风头的,大师都是要多素净多素净,不像来赴宴,倒像来上坟……
太子一掀袍子跪在地上,语气哽咽:“父皇,儿子不孝,因为子嗣之事一向让您忧心,儿子真的知错了,求父皇谅解儿子吧!”
顺康帝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地从御座上快步下来,一把拉起太子,眼中含泪,“保儿,父皇如何会生你的气呢,你永久是父皇最心疼的儿子,大周的储君啊。走,我们回东宫听太医如何说,这一胎的环境如何?”
“行了,一件衣裳罢了,贵妃国色天香,无需外物装点,穿甚么都都雅。”
他把大皇子扶起来,让小寺人去拿醒酒汤,又道:“一会儿文武百官都要到了,明天是你的庆功宴,你可别把本身先灌醉了。”
他又哭又笑,搂着顺康帝大腿说个不断,听着非常不轻易。
甚么穿新衣表示对大皇子的庆祝……的确鬼扯嘛。
顺康帝笑了下,“爱妃将门虎女,胆识不逊男儿,也只要你教诲出来的儿子,才气守住我大周千里江山啊。”
就在宴会氛围达到最飞腾时,殿别传来小寺人的通报声,短促又带了点镇静。
贵妃一愣,随即缓慢道:“大皇子定是喝醉了,连杯子都拿不住,快扶他去前面歇息。”
倒是封明德封相对待齐仲威的态度淡淡的,只是拱了动手。
八公主俄然推推她,指着上面小声说:“齐大将军来了,他好受欢迎啊。”
淑妃不慌不忙冲着顺康帝躬身施礼,轻柔解释:“是陛下前些日子夸臣妾穿海棠红都雅,又命尚衣局为臣妾赶制衣衫。本日是大皇子得胜返来的庆功宴,臣妾不敢怠慢,天然要换上新衣,以表恭贺。”
贵妃皮笑肉不笑,“是啊,说不定你家老三也是如此呢。”
说着就深深伏了下去,一下下地叩首。
她挤出一抹笑,“垂教员的三丫头得了风寒还没好,我让她留下来照顾女儿。”
顺康帝一边说着,就这么撇下满殿的朝臣和妃嫔,拉着太子走了。
“太、太子殿下驾到!”
太子举头阔步地走进大殿,疏忽大皇子丢脸的神采,自顾自地说道:“方才太医来东宫存候然脉,儿臣的一个侍妾魏氏,被诊出了喜脉。父皇,您就要当祖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