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们回书房……”

韩延青握住韩凌雪的肩膀,语气诚心,“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,莫非你还不懂我的心吗?我们都有序哥儿了,你还在胡思乱想些甚么?”

她转头看了韩老夫人一眼,“母亲,快快挂出平远侯府的牌子,让前面的马车给我们让路啊。你不是说我们侯府的家徽不管走到哪儿都通畅无阻吗?”

韩凌雪没想到他会承认,心中绝望之感更甚,“那你也要和她生孩子吗?那我们的序哥儿如何办?序哥儿才应当是你独一的嫡子啊。”

韩凌雪重视到韩延青依依不舍的眼神,心中更加愤恨,硬拉着他去了一旁小花圃的假山前面,避开下人,这才含着泪道:“青郎有了新欢,就把和我的誓词都忘在脑后了吗?”

侯府的马车又小又挤,她还不奇怪呢。

廊下的灯笼悄悄摇摆,照在韩凌雪乌黑的脸上,哭过的红肿双眼更加触目惊心。

韩延青微不成察地叹了口气,沉声道:“哪家爷们儿不是三妻四妾的,我将来要担当侯府爵位,总不能守着你一小我过日子吧?传出去会被同僚笑话的。”

寿宁堂的粗使丫环换过好几批,都被灌了哑药送去庄子上,就是为了讳饰他们的干系。

“那你为何一个接一个纳妾?我在你内心还是不是独一了?”

她又抓住韩延青的衣领,“不但是姜氏,另有那两个姨娘……也不能生孩子!”

面对韩凌雪的诘责,他含混地默许了,“姜氏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,我已经萧瑟了她几个月,再如许下去,她怕是要闹起来,对侯府的名声不好。”

姜穗宁一大早就起来,遵循品级打扮打扮,然后等候韩老夫人的呼唤。

很快马车行至宫门前,姜穗宁翻开车帘往外看,前面另有几十辆马车在列队等待查抄。

韩延青咳了一声,脑筋里不自发地设想出姜穗宁说这话时的神情。

王氏也想进宫,可她刚犯了大错,丈夫身上又无官职,韩老夫人发了话,让她留下看家。

姜穗宁抬眸望着挂在廊下的鸟笼,一只黄鹂在内里叽叽喳喳,她勾唇轻笑,自言自语,“倒是小瞧她了。”

她看到姜穗宁盛装打扮,光彩照人的模样,妒忌得眸子子都绿了。

“曼娘……她娘家有银子帮我打通干系,蕊姬是上官所赐,照顾我也算用心,我只是偶尔给她们一点面子罢了,那些都不是真的。”

将来序哥儿袭了爵位,她就能像母亲一样,当侯府高贵的老夫人了。

“孩子哪是那么轻易就有的?”

韩家二爷韩延柏还在回京的船上,是以此次进宫赴宴的女眷就只要姜穗宁和韩老夫人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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