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有种错觉,仿佛本身养了条粘人的大狗,一刻也离不开她似的。
姜穗宁叹了口气,认命点头。
身边的褥子陷下去一块,商渡不知如何又凑过来,寸步不离地贴着她,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,一会儿又捏捏她的手心。
窗外北风吼怒,却反对不了现在一室安宁。
商渡抬眸看向她,“我本姓岳。”
商渡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又来拉她的手,“消消气,给你摸摸。”
他渐渐靠近她,贴着她的额头慎重承诺:“好,我都听穗穗的。”
算算年纪,商渡应当是他的孙辈。
两小我相互依偎着靠在榻上,耳边是烛火燃烧时的噼啪声,传来融融的热意。
谁让她恰好看上这个大醋坛子了呢?
商渡眸光一暗,眼底缓慢闪过一抹肃杀之意,淡声道:“我要为家人复仇,这是最快往上爬的一条路。”
商渡眸光一寒,没好气道:“放心,都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就算是为了他,能有一天重新堂堂正正地走在日光下,规复岳家的荣光。
姜穗宁抬眸当真看他:“别的事我不管你用甚么手腕,但在为岳老将军昭雪这件事上,你要做得光亮磊落,不能留下任何污点。”
商渡现在毫不粉饰对她的独占欲,“穗穗只能是我一小我的,谁都别想靠近半步。”
姜穗宁怔怔地望着他,“你的家人……”
呜……她如何能如许对待忠臣良将独一的骨肉。
他欺身上来,半是威胁地压着她:“今后不准看他们,更不准让他们呈现在你一丈以内。不然……”
“被下旨满门抄斩的但是你的骨肉亲人,我有甚么资格劝你放下仇恨?岳老将军抱屈而死,他凭甚么不能规复明净?”
姜穗宁一脸无语:“我看你是想把我关起来吧?”
姜穗宁委曲兮兮地搂住他,“……你得让我摸摸。”
丢弃姓名和过往,丢弃祖宗和知己,走上这条白骨累累的权力之路。
比及那一天,他要让他的穗穗,做定国公府独一的女仆人。
姜穗宁张了张口,很想再问一句,那几个男人呢?
姜穗宁酒劲还没全消,就被商渡折腾了半宿,强撑着给他上完药,又累又困,趴在榻上就不想起来了。
岳家的仇要报,但这不是杀一小我就能处理的题目,哪怕对方是至高无上的帝王。
她摇了摇脑袋,看向商渡:“你把曼娘和蕊姬弄哪儿去了?”
等等。
姜穗宁发觉到他眼底的嗜血猖獗,内心格登了一下,声音都放轻了,“你,想弑君?”
姜穗宁抓着他的衣衿,抽抽搭搭的,“你如何不早说啊,你如果早点奉告我,我,我之前就不那么欺负你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