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回过神来,“你伤口裂开了,我给你重新包扎吧?”
“睡吧,我就在这里守着你。”她坐在床边说。
不要试图和发热的人讲事理,他脑筋不复苏。
第二天上午,鹊十三返来了。
商渡垂着眸看她,视野比体温还要烫,点头拥戴:“是挺热。”
这到底如何回事?
穿好上衣,她又顺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,“你现在那里不舒畅,想喝水吗?”
姜穗宁脑筋乱糟糟的,她不晓得本身现在该干甚么了。
“真的吗?”商渡固执地问,“你真的没生我气?”
眼神都不晓得该往哪儿落,她极力让本身保持平静,却能感遭到本身脸上温度越来越高。
姜穗宁只好先把头发放到一边,走到桌前去倒水。
“你在……干甚么?”
商渡哦了一声,渐渐点头,很灵巧的模样,“我吃。”
姜穗宁等他呼吸重新变得安稳悠长,视野忍不住老是往他下半身扫去。
姜穗宁昂首看,商渡说的夹层是个近似小抽屉的,在里侧。
姜穗宁猛地抬开端,对上商渡幽深的视野。
姜穗宁紧紧捂住嘴巴,不让本身发作声音来。
不愧是商渡练习出来的人,都是好样的。
“这么费事,剪掉算了。”商渡哑着嗓子说,“床头夹层里有小刀,你拿一下。”
姜穗宁正趴在床边打打盹,被他惊醒,起家立即道:“发热了,但吃了你的药,很快又降下来了。”
姜穗宁伸向他衣带的手指微微颤抖,心一横,往下一扯。
比划了半天,她终究把二人缠在一起的发结割了下来。
商渡抬头咽下,姜穗宁盯着他微微转动的喉结,很较着,又很精美,并不会显得像其别人那样粗暴。
她好言好语地哄着他,“药也吃了,水也喝了,你再躺下睡一会儿好不好?”
鹊十三点头,又给商渡把了脉,“环境已经稳定,接下来就是好好养伤了。”
商渡一手撑着床坐起来,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,轻声启唇:“好啊。”
昨晚的环境太混乱,她帮衬着逃命了,根本来不及思虑这些。
姜穗宁认命地叹了口气,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式,谨慎翼翼地爬上床,跨过商渡,一手握着二人缠绕的发丝,一手去拉抽屉。
她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:“这炭烧得还挺旺,屋里好热啊。”
姜穗宁从速从他身高低来,倒了一粒药丸给他。
他换了洁净衣裳才进房间,“督主昨晚如何样?”
她目测了一下间隔,“我够不着啊。”
好不轻易帮他躺下了,她赶快起家,成果头皮忽地被扯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