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拍了下脑袋,像是俄然想起,“当初韩延青为了谋西城兵马批示使的缺,但是打了欠条,跟我娘家借了一万两银子呢。”
又连连冲商渡作揖,“贱内愚笨无知,求督主恕罪。”
更何况商渡除了那边不可,别的哪哪都行啊……
“我说了,我算她半个娘家人。”姜穗宁微微抬起下巴,姿势傲岸,“方岚另有个读书的弟弟,你是想让我把他找来,和你对簿公堂吗?”
她淡淡开口:“我为方小娘而来。”
“本督说算,她就算。”
韩延松讷讷,这话说的他都不晓得如何接了。
一边说着,一边从袖中摸出一片金叶子,放进她手里,“这是酬谢。”
姜穗宁看了一眼始终紧闭的东配房,笑了下,把欠条收好,“行啊,归正这利钱是按天年的,我不急。”
“服侍一个比本身爹都大的糟老头子,也算纳福?”
韩邦冷了脸,“你还美意义提孝心?杨氏是如何死的,你内心不清楚吗?”
房间不大,屋里也没甚么东西,几件洗过的衣裳放在床边,叠得整整齐齐。打扮台上放着一盒面脂,盖子虚虚搭在上面,没有扣严。
再说她可没忘了姜穗宁分开韩家那天,商渡明显白白奉告他们,他府里缺个当家主母。
“这就不消你操心了。”
韩邦:……
韩邦闻言瞳孔一缩,冷哼道:“方氏是我纳的妾,她的事与你何干?你和韩家已经没有干系了。”
不怪王氏有这么一问,实在是这两小我站在一起,就莫名有种……伉俪相?
子债父偿是哪门子的正理?
王氏这大咧咧的一嗓子,吓得韩延松脸都白了,呵叱她:“你胡说八道甚么?”
商渡眼神一冷,目光似能杀人,“你敢对本督的夫人不敬?”
他又不是傻子,发明方小娘进过书房后,天然第一时候就转移了首要证据。
姜穗宁眨了眨眼,“她不是被她的宝贝女儿一刀刀捅死的吗,和我有甚么干系?”
他一把抢过纸笔,泄愤似的缓慢写下一封放妾书,摔到姜穗宁身上,又轻飘飘落了地。
统统都是很平常的模样,更加证了然所谓的私奔纯属无稽之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