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脸上的汗流得更短长了,木木地问了一句:“报甚么官?”
“诚恳点儿!”
不等乔莲生开口,小梅花又跟疯了一样大喊起来:“都是你害死了凤翘,我要杀了你——”
姜穗宁又看了乔莲生一眼,回身刚往外走了两步,就见一名伴计慌里镇静地跑出去,满头大汗,吓坏了的模样。
在场合有人齐齐变了神采。
何沅湘小声劝:“穗宁,我们快走吧。”
“争风妒忌?”
算了,这么多小弟在,给他留点面子。
商渡冷锐的目光从世人脸上一一扫过,最后在人群最边上微微顿住。
但是他偶然间一昂首,就看到姜穗宁一脸轻松的神采,高欢畅兴地加快脚步出去了。
世人七嘴八舌地回想起小师妹的音容笑容,哀痛的氛围在背景伸展开来。
“全、全数?!”
双喜班出了性命,畅音阁明天也开不了了。
不远处,戏台的柱子前面,石老板目睹了商渡和姜穗宁的“密切”互动,不由瞠目。
“都城名角儿?不过如此。”
“老板,有玄、玄衣卫来了!”
“凤翘才十七,她还那么年青,还没上过台,如何能说死就死了……”
直到一道略显高耸的陌生女声在边上响起。
商渡轻嗤一声,又核阅地打量着他,“逃过一劫的滋味如何啊?”
他不耐烦地反复了一遍:“都带走——”
世人齐齐循名誉去,姜穗宁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。
石老板淡淡扫了一眼地上凤翘的尸身,眼神冷酷。
真是的,他刚才如何没重视到背景混进外人来了?
姜穗宁也没多想,走上前一脸八卦地问:“你也是来看乔莲生的?”
看来这位女人来头不小啊!幸亏他刚才没说甚么刺耳的话……
商渡听完,看向姜穗宁:“是他说的如许吗?”
商渡唇角勾起,像是用心跟她抬杠似的,“不晓得,就不能看热烈了吗?”
“……”石老板仿佛有些无语,抬手叫来一个跑得快脑筋灵的小伴计,让他从速去顺天府一趟。
谁知商渡听完却挑了下眉,“乔莲生是谁?”
他明天也是一身黑袍,但领口和袖口却翻出一截朱红色,用了细细的金线绣贪吃纹饰。黑与红的极致碰撞,更加显得男人面白如玉,俊美无双。
她是年纪太小,被家里庇护得太好,不晓得玄衣卫有多可骇吗?
这群抄家灭门的玄衣狗,盯上谁谁就不利啊!
“你就是乔莲生?”
石老板硬着头皮反复了一遍,“……小人想,左不过是有人妒忌乔老板唱得好,以是在他茶里下了药,却被凤翘女人给喝了。哎,不幸她年纪悄悄就这么香消玉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