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也不在乎乔莲生的冷酷,名角儿嘛,有点架子也普通。她又道:“我阿娘很喜好乔老板的戏,想请你到府上唱两天国会,不晓得乔老板哪天有空?”
咣当一声,茶碗碎成好几瓣,内里泡的金银花胖大海之类的药材也撒了一地,洇开一大团水渍。
乔莲生看了她一眼,客气地扯了下唇角,“多谢蜜斯体贴,鄙人还靠着嗓子用饭呢,必然好好保养,早日登台。”
姜穗宁站在原地没动,脑筋里缓慢地思考。
何沅湘慢了一步,也从速跟上。
乔莲生吓了一跳,抬手挡了一下,凤翘没站稳今后倒去,撞了桌角,一下子就把那碗茶打翻了。
他渐渐放下凤翘,大喊一声冲向乔莲生,用力掐住他的脖子,“你把凤翘还给我,你赔她的命来!”
姜穗宁勾起唇角:“我姓姜。”
唱戏这一行也是需求天赋的,行就行,不可就是不可,特别是有乔莲生珠玉在前,只怕全部双喜班的人都要覆盖在他的暗影下。
二人回到一楼大厅,台上的小梅花已经踩着碎步绕场开嗓,身材手势都一板一眼,挑不出错,但就是少了几分乔莲生那种浑然天成的意韵。
“师妹!”
乔莲生也不由看了姜穗宁几眼,忍不住道:“冒昧问一句,蜜斯府上是……”
就看到乔莲生呆呆地站在原地,身上月红色的长衫染了好大一团血迹。
“大师哥,我……”
姜穗宁这才觑着空来到乔莲生面前,“乔老板,比来降温冷得短长,你可要庇护好嗓子啊。”
话还没说完,她就在小梅花怀里断了气。
凤翘烦恼地咬了下嘴唇,手足无措地解释:“我不是用心的,我就是想给大师哥送茶……”
凤翘看姜穗宁的眼神有敌意和防备,哼了一声,“如果我们唱不敷场次,还要倒赔给畅音阁银子呢。”
何沅湘点头附和,又补了一句:“趁便给……开业的日子也算上,多定几场。”
终究,小梅花在阵阵倒彩声中勉强完成了这一折,回身折返的背影看起来都带了几分狼狈。
姜穗宁耸耸肩膀,“技不如人嘛,也普通,再磨几年就好了。”
她得好好想一想,宿世的双喜班到底出了甚么事?
好端端的,凤翘如何就吐血死了?
何沅湘面露不忍,低低说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。
他每日在背景都能见到好几个千方百计混出去的年青女人,只为了跟他说几句话的。
“行了,都杵在这儿干甚么呢?”
背景乱成一片,何沅湘皱着眉头小声说:“双喜班要乱上一阵子了,我们先归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