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,略有厚度的纸。
何沅湘稀里胡涂地被姜穗宁带出了门,来到一家茶馆。
姜穗宁摆摆手:“租的哪有买下来住的放心?再说都城的屋子买了也不会亏蚀,这买卖稳赚。”
而何沅湘在听姜穗宁一一先容过世人身份后,心中惊奇不已。
姜穗宁冲她眨眼:“谁说明天只要我们俩?”
呜呜呜,她昨晚不该听了曼娘勾引,把那一盘子杏仁酥都吃光的……
拿姜逸的钱也就罢了,归正将来都要给她管……占将来小姑子的便宜,她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。
姜穗宁哄了她两句,这才看向韩昭:“你们如何一起过来了?”
于曼娘摩拳擦掌,“我要跟着大蜜斯赚很多很多银子,然后去衙门立个女户,就是不嫁人我也能带着蕊姬吃香喝辣!”
小二分开后,姜穗宁给何沅湘倒茶,问她:“湘湘姐,我猜你应当在为嫁奁的事忧愁吧?”
她带着蕊姬回娘家后,她父母本来想再给她说一门婚事。
“不谨慎叫顺嘴了,瞧我这脑筋。”
再说婚期另有两个多月,她本身要筹办绣嫁衣,给将来公婆、小叔小姑等姜家的亲戚筹办见面礼,也腾不脱手来做绣品卖钱。
看起来就是一家普浅显通,买卖平平的茶馆啊。
韩昭清清嗓子改正:“哎哎哎,还叫甚么夫人?”
暮秋的气候阴沉萧索,透着寒意,二楼雅间里已经点起了炭盆,窗户开了一道缝,模糊能看到斜劈面有一座陈腐,荒废已久的三层小楼,泥瓦工正在内里不断地敲打补葺,粉刷上漆。
姜穗宁笑着点头,又看向她身侧,“蕊姬看着仿佛圆润了些?”
姜穗宁仿佛看出她内心的猜疑,主动解释:“韩家出事前,曼娘和蕊姬就已经拿到了放妾书,她们现在都是自在身。曼娘家里是盐商,她做买卖的本领不输于我。另有蕊姬,她的琴艺和舞技都是一绝,养眼极了。”
“一会儿你们就晓得了。”
何沅湘不是这类人。
而这两位,于曼娘,谢蕊姬……竟然都是韩延青的妾室?
“没有,如许更好,身子健壮了,夏季才不轻易受凉呢。”
但媒人先容的那些都是甚么歪瓜裂枣?不是大了她十几岁,就是死了老婆急着要人照顾孩子的。
韩昭是曾经的侯府令媛,姜穗宁前夫君同父异母的姐姐。
她无法道:“那你说的大买卖又是如何回事?不会又是变着体例给我塞钱吧?”
但聘礼是聘礼,就算这些是姜母故意想为何沅湘撑场面,也不能与嫁奁混为一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