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眉飞色舞地给姜明蕙先容着都城驰名的小吃,直到房间里响起一阵清脆的咕噜声。
姜明蕙被侄女的促狭逗得不可,憋着笑劝姜母,“就是啊大嫂,你这么说话,多伤宁儿的心啊。”
她也算是看着至公子长大的,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么和顺器重过。
姜母一边吃,一边絮干脆叨数落着她,“这么大的事儿,不声不响瞒着我,还用心跟着我去见何家二蜜斯,给人家看神采……将来何家该如何想你啊?”
“阿娘,我让人一大早去列队买的满记烧饼,有你最喜好的麻酱的,另有红糖馅儿的,都热乎着呢。”
她昨晚一向在替姜逸忧愁,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都没睡着,直到快天亮了才勉强眯了一会儿。又想起明天要见何沅湘,强打起精力起了床,让冯妈妈细心给她上了妆。
“这点小事,姑母哪还用劳烦表哥,让前院的小厮跑一趟就行了。对了,满记隔壁另有家卖肉烧饼的,新出炉的饼子内里夹着热乎乎的酱肘子,一口咬下去,阿谁滋味儿绝了……”
姜逸鼓起勇气,借着广大袖袍的讳饰,悄悄握住何沅湘的手,“你甚么都不消怕,我就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姜母气得脸都红了,她一大早就起来打扮打扮,可不就饿着肚子了吗?
何沅湘望着他专注通俗的眼眸,悄悄点了下头。
不得不说,她把姜母心软仁慈的脾气吃得透透的,再配上她平话人普通活矫捷现的辩才,让姜母听得都将近掉眼泪了。
冯妈妈点头应是,出门走到院子里传话。
仪态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好,声音也是温润动听,令民气神镇静。
低头悄悄看了一眼,袖子底下闪过一抹刺眼的金光。
姜母平时都穿得很简朴很家常,头上也不会戴过量的金饰,嫌累坠。
姜母拉着小姑子的手感慨,只感觉实际比畅音阁里唱的戏本子还出色。
姜穗宁幽幽感喟,“是啊,湘湘姐从小就没了亲娘,只能在继母手底下度日,另有她阿谁继妹何二蜜斯,也不是省油的灯!”
交握的双手一触即收,何沅湘转过身对冯妈妈说:“有劳妈妈带路。”
男人的手掌广大而温厚,带着令民气安的暖意,通报到她的指尖,又渐渐漫过满身。
姜明蕙吃完了半块烧饼,抹去嘴角沾的碎渣和芝麻粒,冲姜穗宁竖起大拇指,“这家的烧饼真不错,明天我让琛儿去多买一些。”
事关何沅湘的名誉,明天在花厅里另有姜父和姜瑄、裴行琛几个男人在场,姜逸不好多说甚么,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姜穗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