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告诉你们穆大人,本督来救人了。”
姜穗宁转头,眼神冷得能冻死人,“你胳膊都砸坏了,还如何答题?”
十三岁的小少年关于感到一丝后怕,出了一身的盗汗,被夜风一吹,重重打了个喷嚏。
姜穗宁沉着脸,把他拽到一旁角落,高低细心查抄,“你没事吧?啊?你的考房塌了吗?”
姜莳叫出声,小脸皱成一团,“啊疼!”
姜莳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和汗水,惊奇地转头。
姜莳心虚,眼神闪躲:“我刚才帮着救人来着,胳膊不谨慎被砸了一下……”
姜父黑着脸,顺手抄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揍人。
有眼尖的考生认出来人,“是玄衣卫?”
姜穗宁没动,俄然又抓住他右边胳膊,用力捏了一下。
有人跟着跑出来,另有人瑟瑟颤栗,躲在考房里不敢动,紧紧抱着试卷,不断地点头:“不可啊,不能出去,出去了成绩就取消了!”
话音未落,就被玄七从背后制住,卸了刀。
他们如何会来贡院,并且还来得这么快?
姜莳点头,心不足悸,“我那间塌了一半,算是轻的,幸亏我反应快,第一时候蹿出来了。”
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才走到明天,任何一点差池都会就义了科举之路。
那不是传说中监察百官,抄家砍人无恶不作的皇家阉狗吗?
穆大人“你你你”了半天,才找回本身的声音,带了几分不成思议,“你早就晓得考房会塌?以是才一向守在内里?”
“商督主,老夫替本日招考的八百三十二名考生,感谢你了。”
——东北方向连缀了一大片的几十间考房,现在都已经坍塌成了一片废墟!
他的视野漫不经心肠扫过劈面,一道吃紧穿越的人影,语气放轻:“你就当我闲来无事,日行一善好了。”
他四周张望,终究在一旁角落里发明了商渡,赶紧又跑畴昔,“商督主,你你你——”
姜穗宁气坏了,拉起他就往外走,“不考了,跟我回家!”
对方拉下兜帽,他眼睛一亮,满脸不成思议:“阿姐?”
姜莳乖乖点头,老诚恳实跟在她身后。
姜穗宁出门前转头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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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!
贡院大门俄然被从内里暴力破开!
从始至终,他在乎的唯有那一人罢了。
“穆大人来了?”商渡面色淡然,涓滴不见慌乱,对他点了下头,“放心,目前人都还活着。”
另有人运气好,只被倾圮的砖瓦房梁砸中了身材某处,反应快逃了出来,却也是狼狈不堪,茫然地站在空位上。
姜穗宁冷冷看着他,咬牙:“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