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么措置?
“没错,这就是我的措置体例,你有定见?”
姜穗宁:……
这些年玄衣卫汇集了多少东宫的黑料,都被商渡压着不放,只是隔三差五挑一些不痛不痒的汇报上去。
“能。”
顺康帝或许也心知肚明,他的好大儿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完美。
姜穗宁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,“凭甚么?”
“你没事吧?”
商渡上了车,周身气场比刚才冷了几倍,开口声音里都带了冰碴,“走吧,送你回家。”
姜穗宁瞪着他,一手扶着车门,大有商渡敢点头,她就立马下车走人的架式。
马车走了一段路,拐过一个十字路口,姜穗宁眼睛一亮,“到顺天府了。”
商渡顶了下腮,压下唇边笑意,一本端庄地问:“申玉芝该如何措置,请姜娘子指导一二?”
说来讲去,还是他舍不得。
她眨眨眼,“我说错甚么了吗?”
商渡垂着眼,语气平平,“你忘了吗,我平时做的就是抄家砍人的活动。”
那离姜家也不远了。
可还是有些迟了,姜穗宁细白的腕子上多出一圈红痕,看着还挺重。
“那他如果……看上我了,想抢我进宫呢?”
“比如假装被迷药迷晕,扒光男人的衣服,抽他鞭子,用匕首在他身上刻字?”
何况历朝历代的废太子,哪个能落得好了局?
商渡淡淡道:“他本就不堪为储君,只是陛下一叶障目,不肯承认罢了。”
姜穗宁用力去掰他的手。
姜穗宁收回击,对劲地抬起下巴。
咚地一声。
姜穗宁叹了口气,眸子一转,俄然抬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。
姜穗宁:“……他但是太子啊,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独一嫡子,你就这么看他?”
姜穗宁捂着后脑勺,委曲巴巴地抹了把眼泪,抱怨他:“都怪你,干吗俄然说这类吓人的话?”
“商寄奴,如果太子殿下要和我过不去,你能不能护着我?”
商渡细心打量,见她脑袋好好的,没红也没肿,便随她去了。
姜穗宁回过神来,俄然发明本身和商渡的间隔变得极近,几近是衣角贴着衣角。
商渡回过神来,赶紧松开。
姜穗宁赶紧关上窗,不让外人看到她在商渡车里。
驾车的玄衣卫猛地一勒缰绳,马车停了下来。
姜穗宁双手抱膝,下巴抵在腿上,眼巴巴地看他:“到底出甚么事了?你刚才是去见凌雪吗?”
她眨了眨眼,仿佛被这一瞬的气象打击到失语,身子下认识地今后一仰,想要拉开间隔。
但那毕竟是元后拼了性命为他生下的儿子,他如何舍得说废就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