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直到大朝会散了,大臣们鱼贯而出,顺康帝也没叫他出来。
六皇子被顺康帝当众叱责,撸掉了在工部的差事,动静很快传回了侯府。
头顶响起一道阴鸷嗓音。
六皇子跪在勤政殿冰冷坚固的金砖上,后背出了一层盗汗。
老侯爷没好气道:“孽子还晓得返来?我看他干脆死在外头算了!”
贰内心只要本身,只要爵位。
六皇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气得狠狠摔了出去。
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,管家来报,“三爷返来了。”
太子起家向顺康帝赔罪,“父皇息怒,都是儿子的错,如果儿子早早发明六弟如许肆意妄为,必然会对他严加管束,才不会变成大祸。父皇要罚就罚儿子吧,是我没有尽到哥哥的任务……咳咳!”
六皇子有些猜疑地捡起木盒,动手一掂,分量仿佛还不轻。
太子甚么时候汇集到了这么多他的“罪证”?
一队侍卫进入大殿,直接将六皇子“请”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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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开端,委曲地瞪着太子:“太子殿下如果嫌我碍眼,大不了我今后不来上朝就是,何需求假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诽谤我?”
莫非是他押错宝了?
六皇子忍着疼也不敢擦,他乃至感受满身高低的伤口都被牵带着疼了起来,盗汗涔涔,痛痒难当。
顺康帝气得摔了一个茶碗,在他身前不到一寸的处所砸了个粉碎,飞溅的碎瓷片划破他的脸,冒出精密的血珠子。
等他通畅无阻地进了阁房,看清躺在小榻上的人,刹时酒醒了大半,“你如何在这里?姜氏呢?”
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他身上写“李佑是太子的狗”???
六皇子猛地抬开端,只见太子身上披着顺康帝专属的五爪金龙披风,居高临下,视野冷酷又矜贵。
老侯爷非常恼火,本觉得和陆家联婚就能搭上六皇子这艘大船,乘机拿回爵位,没想到他这么不顶用,在太子手底下都过不了一招。
六皇子揉了揉生硬的膝盖,正在思虑要不要再多对峙一会儿。
说到这里,他又恨恨地抱怨了一句,“杨氏死得真不是时候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传闻六弟在床笫之间有些不成言说的爱好?刚好为兄替你筹办了一份薄礼,但愿你能用得着。”
“我这个当老子的,还得哄着他不成?”
看起来不像是一天两天的工夫,乃至连人证物证都齐备了。
太子竟然送一个狗项圈来热诚他?!
“保儿,你如何又咳嗽了?来人,快传太医!”
但是现在转投太子殿下阵营,仿佛也来不及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