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千两?!”

老侯爷拐杖敲得邦邦响,神采丢脸极了。

姜穗宁冲彩秀一抬下巴,“我看这事儿不能了了,你去顺天府报官——”

陆锦瑶吓得大呼,又不敢真的跟她脱手,怕伤了肚里的孩子。

陆锦瑶明天本就受了连番惊吓,被姜穗宁这威胁意味实足的话一刺激,肚子更加疼了起来,吓得小脸惨白。

老侯爷一听陆锦瑶有钱,直接就替她做了主,“行,把银子给姜氏,让她也好尽快把这院子腾出来。”

他没好气的道:“你想让她如何赔?”

姜穗宁直视着他:“那她还想撬我的库房,这又如何说?如果父亲必然要因为她腹中子嗣就包庇放纵,那我只能去顺天府伐鼓鸣冤,请衙门老爷做主了。”

陆锦瑶让丫环从箱底取了银票,不甘心肠给了姜穗宁,又问她:“你甚么时候能搬走?”

陆锦瑶仗肚行凶,说砸门就砸门,方小娘哪敢惹她?

他之前行军兵戈的时候还睡草地呢。

不可,韩老夫人的丧事还得希冀姜穗宁来筹办呢。

姜穗宁说的没错,如果没有这个孩子,延青哥哥是不会娶她的……

“这床是我的嫁奁,现在被你睡脏了,你如何赔我?”

三天时候一晃而过,等她信心满满地筹办住出去时,却发明那张代价八千两的银子的紫檀拔步床,被搬到了院子的空位上,中间还生起了一堆火。

她眼神阴沉沉地看着陆锦瑶,“你觉得你挺着个肚子进门,我就不能把你如何样了?”

“你想得美!”

姜穗宁嘲笑,手上行动不断,“与我何干?”

姜穗宁哈了一声,脸上写满不成思议,“陆锦瑶,你真行啊,我看你不是嫁人来的,你是来打劫的吧?”

姜穗宁淡淡道:“我这张床工艺代价万金,我给她打个折,就算八千两吧。”

“你们又闹甚么呢?”

陆锦瑶尖叫着,一手死死抓住床柱,一手护着肚子。

陆锦瑶还躺在里间,闻言朝着内里大喊:“棠华苑是正院,现在我是延青哥哥的嫡妻,姜穗宁是庶出四房的人,她当然要给我腾处所了。”

姜穗宁立即应下,“甚么时候银子到手,我顿时搬场。”

陆锦瑶被她连番挖苦,气得脸都红了,“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,有甚么了不起的!”

她强撑着不肯对姜穗宁低头,“我,我现在才是延青哥哥的正室嫡妻,这棠华苑本就该让给我,我做错甚么了?”

等他进了屋,姜穗宁立即丢下陆锦瑶,红着眼圈上前施礼,“父亲明鉴,这棠华苑本是我的院子,却被陆锦瑶砸了门锁强行突入,她还想,还想偷我的嫁奁,这不是欺负人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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