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你不肯休妻,陆锦瑶那边如何办?”
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张芙蓉面,决计抬高了声音,“夫人,让为夫好好给你补一个洞房花烛夜吧。”
可恰好低估了姜氏的气性。
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,真觉得本身得了一次陛下的夸奖,就能在侯府里为所欲为了?
韩延青不假思考道:“她的孩子有甚么舍不得的,我现在只想跟你生孩子。”
“父亲,我不休妻!”
一墙之隔的院内,凌雪站在镂空花窗下,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神采惨白,如遭雷击。
韩延青在前面追她,“你别怕,我必然会庇护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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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晓得的是,某个重达三百斤的庞然大物,已经突破了围栏,越太重重停滞,千难万险,直奔他而来……
“姜氏,你敢违逆长辈?”
前院书房里,韩延青正做着和姜穗宁洞房花烛的好梦。
他就不该返来,就该在别院泡温泉,泡到死!
韩延青俄然冲上来,拦在姜穗宁前面,梗着脖子道:“我不会娶陆锦瑶的,我的老婆只能是姜氏!”
韩延青倒是不怕陆锦瑶,可他怕的是她爹陆将军和她姐夫六皇子。
绝育药还是下得太轻了。
到了棠华苑,韩延青想跟着进屋,却被姜穗宁拦住。
韩延青不假思考的道:“当初也是她先勾引我的,我当时候年纪小,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,是她说她不是我亲姐姐,又说要和我永久在一起……”
他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,终究道:“我明日就去找她说清楚,让她把孩子打掉,总之我是不会娶她的。”
姜穗宁破涕为笑,眼波流转,似喜似嗔地扫了他一眼,“那就看你今后的表示了。”
这个家还姓韩,不姓姜!
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,响彻侯府。
姜穗宁憋着一股气,埋头往前走。
大夫见到姜穗宁,对她连连点头感喟。
韩延青俄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指着内里声嘶力竭地大喊:“杀,杀了那头猪,大卸八块!!!”
“又,于礼有不孝者三,事谓阿意曲从,陷亲不义,此不孝也。”
他终究明白杨氏是如何被气到中风的了。
“动手太狠了,老夫也无能为力啊。”
他双唇紧抿,板起严肃的面孔,周身披收回武将的杀气。
陆家有权,姜家有钱,他两个都想要。
她抹了一下眼睛,声音里带着哽咽,“早晓得有明天,我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,都好过嫁给你!”
老侯爷神采更加丢脸。
老侯爷直接砸了一个茶杯,“这话你跟陆家说去!有本领你别搞大人家的肚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