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东拉西扯,看似漫无目标地闲谈,话题不知如何就扯到了姜莳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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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门口,目送着姜穗宁上了马车,调转方向重新解缆,直到出了巷子口看不到了,才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方小娘没有被高兴冲昏脑筋,委宛地问出这个题目。
方小娘摸索着说:“我想从明日起,看看三夫人是如何措置各处回话的,先在中间听着,大事还是由你做主,你看如何?”
他边走边无法点头,这丫头的“神通”真是越来越骇人听闻了。
她拿出一封信,“帮我把这个交给大哥,他看到就明白了。”
信里的内容事关严峻,他一小我做不了主。
“不过……三夫人家里不是做买卖的吗?如何会熟谙书院的山长呢?”
他七岁那年,姜父给他一个铺子练手,成果姜莳差点连本身都给赔出去了,那叫一个惨不忍睹。
方小娘点头,“我有个弟弟,叫方昶,本年十五岁了,可惜还是个童生,远远不如姜五少爷出众。”
问了门房,得知姜逸还没回府,姜莳便先去了姜母那边。
她主动开口:“侯爷让我帮您管家,可我不过是一介粗人,在别院管管那十几个丫环婆子还行,这么大的侯府,每日交来回回几百口儿人,方方面面都要管到,我实在是不知从何动手啊。”
姜莳也不负所托,才十三岁就考中秀才了。
他捏着信封,低下头蔫蔫地说:“我晓得,你们都拿我当小孩儿,有甚么事都不奉告我……”
真烦,如果能快点长大就好了。
姜母活力过后,又被打动得眼泪汪汪,“小莳说得对,你阿姐就是在家住一辈子也是应当的,谁也别想粉碎了你们兄弟姐妹的豪情。”
“十五岁的童生也很不错了,多少人考到二十多岁还没个成果呢。我看方公子只是缺点运气,还驰名师的指导。”
姜穗宁指尖轻叩桌面,想了想道:“小娘有没有考虑过送介弟去书院读书,比如青山书院?”
“小莳返来了。不是和你阿姐逛街去了吗,如何不欢畅?”
她方才接待了申氏母女,聊得挺投缘啊。
姜母气得柳眉倒竖,“岂有此理!”
姜穗宁笑着拍拍他,“别急,来日方长。”
还不等姜父找她,姜母已经在内心判了申玉芝出局。
她还深思着,要不要下次叫姜聿过来露个面,两边相看相看呢。
姜穗宁谦善地摆摆手,假装不经意地顺势问起:“小娘家中也有读书的兄弟?”
姜莳气鼓鼓的,“她先说我阿姐没端方,说出嫁女不该老往娘家跑。我说我就乐意让我阿姐返来,她又骂我是小猢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