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起来吧,都坐。”慧缘大师看着这二人,暴露了一些笑容来,此时的他不像是甚么得道高僧,反而像是一名睿智驯良的长辈。
慧缘大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出去,无法摇点头:“你说的是,既然已经有了,没甚么不该。”
容辞自小跟在他的身边,二人之间有师徒之名亦有师徒之义,他望他能珍惜此生,将来无怨无悔,无愧此生。
很快便领着她到了边上的偏殿,由着一名穿戴法衣的大和尚欢迎,谢宜笑与对方再说了一次来意,最后道:“烦请大师算一算,约莫需很多少钱银。”
“大师客气了。”
本日因着是来寺中,二人穿得素净,皆是一身青色交襟大袖衣袍,腰间束着同色腰带。
容辞既然有父母亲人尚在,又有姻缘,天然是该回家,并且他固然修得一身平静无尘,却并无甚么向佛之心,这孩子只是风俗了冷僻的日子罢了。
慧缘大师转了转佛珠:“你是担忧怀南王想起此事,怕事情透露杀人灭口?”
容辞抬眼看看向院子,院子一角的那棵桃树此时恰是桃花簇簇,他道:“既然已有,便是命途当中所存在的,也没甚么该不该。”
谢宜笑发髻间用了一缕丝带和一根玉簪牢固,面上未施粉黛,但肌肤乌黑如同凝脂,一双眉眼清澈灵透,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,明丽又美丽。
“如果施主有旁的设法,也统统随心随缘,不成强求。”
如何看都是极其相配的一对,好像一双璧人。
师徒二人这边说着话,谢宜笑这边则是带着到了大殿,而后与知客僧申明来意,有施首要捐赠财帛,寺中的和尚还是比较主动的,毕竟是人都要用饭的。
若不然将成平生之遗憾,悔之晚矣。
二人应了一声是,而后才起来,容辞伸手扶了扶身边的人在茶座边上坐下。
谢宜笑伸手翻看了一下册子,上面写的是寺中的客报酬补葺佛殿的捐赠,有一百两三百两的,也有几两十几两的,愈乃至是零琐细碎几两的。
“吾尚好,那无常也算是循分,不过寺中日子贫寒,他每隔两日便会下山一趟,寻些吃食。”在云中寺之人皆要茹素,不成感染荤腥,但下了山便没有管了。
容辞没有说话,手持一枚白子,落在棋盘之上,慧缘大师笑着伸手从一旁的棋篓当中捻起一枚黑子,紧跟厥后,落入此中。
比如是父母兄弟姐妹亦或者是知己。
坐了一会儿,慧缘大师要与容辞下棋,她便带着明心明镜另有青螺又去了一趟大殿,筹算将还愿的事情办一下,也好是了了因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