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宜笑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:“多谢大人,我这便去了。”
言罢,她便抬脚往大殿的大门走去。
天子话音刚落,月少傅就颤抖了一下。
她不能认。
天子点头:“谢十三,免礼。”
在这件事情上,她本来就没有甚么错误,就算是要审案,也无需她过来的。
天子此番,该不会是想磨练她吧?
天子道:“到底是如何回事,你现在能够说了?如果不说,此事便交由大理寺检查。”
月清霜听了这些话,身子一软,瘫坐在地上,她愣愣地看着本身的父亲,却不能言语。
“此事,是我们月家对不住容国公府,对不住谢家,也对不住曹国公夫人。”
谢宜笑低头看了一眼月清霜,对上她惨白的脸和有些痛恨不甘的眼神,而后道:“禀陛下,臣女觉得,应当是严惩。”
天子抬了昂首看殿外,而后问太子:“谢女人但是到了?”
“臣女谢家十三,拜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“少傅。”天子开了口。
君威压迫之下,他那里敢不招。
如何措置?
东明建立不过三十多年,天子素朴,宫中后妃也就几个,后宫的宫女寺人也并未几,到了前殿这边,天子用的最多还是保护,有宣旨的令官,也有这些殿前保护。
天子仿佛是笑了一下:“为何要严惩?”
“回陛下,臣女都听清楚了。”
她先前还觉得天子让她过来,不过是想让她听一听这事情的来龙去脉,免得今后她再因为此事与容辞闹不镇静。
“容九是定王府将来的担当人,他的名声可不是能让人随便玷辱的,如果到时候查出了甚么,定然严惩不贷,毫不轻饶!”
问她的定见?
谢宜笑道:“此究竟在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不小,若不是触及九公子的名声,实在也算不得甚么。”
容辞垂了垂视线,眼底冷酷:“月女人,你这般张口就来,实在是有些过了,便是我犯了罪,要告我,都是要拿出证据的,而不是胡乱指责一通。”
她不能是认输,一旦认了,她一辈子就毁了,月家也毁了。
边上先前领她入宫的保护道:“谢女人,陛下有令,请入殿。”
谢宜笑在殿外确切等了好些时候了,也听了殿内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辩,听到声音的时候还愣了一下。
“你、你们、你们这是想逼死我们一家是不是?”
“陛下请恕罪,是臣错了,不不,是臣之女错了。”月少傅当机立断,舍弃女儿,“我家这个女人一时想岔了,这才走歪了,做错了事情。”
但是她又感觉天子也没闲得发慌,管这些小事,现在想来,能够是想磨练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