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娥打着抖，摇得像树上的秋叶。
慕容琪盛了汤，捧递到太上皇跟前，“皇祖父快用膳。皇叔平生，如谪仙普通，许是上天召归去了。”
“凤歌、容王又如何回事？”
吞下去是血肉，过上些日子，怕是连骨头都给消化掉。
“孤能与你皇祖母结为伉俪，是此生最大的幸事。年青时孤姑息她，老了，倒是她到处姑息孤。孤得胡涂症那些年，她一向用心照顾，让孤享遭到平常百姓家伉俪间的相濡以沫，安稳安静。孤这平生，作为天子，也算了无遗憾。”
“温鹏远、温令宽父子也要返来了？”
太上皇听罢，难怪太后活着时说要请凤歌去行宫，二安子、三顺儿两个就说她外出办差，这孩子已经没了，“可瞧见尸首了？没见尸首许就没死，就与当初的太子殿下一样。”
北有启丹，西有西凉，南边有琉球岛国，东边原属宋家掌管，后由秦家代掌，这两年一向没寻到合适的人选。
“你皇祖母和凤歌来自另一个天下，那是上邦乐土，那边的人，大家划一，一夫一妻。在阿谁天下，你皇祖母比凤歌只长十来岁，以是她唤你皇祖母‘大姐’。你皇祖母常说，如果有一天她没了，叫孤不要哀痛，她不是死了，而是回到她的天国。孤在想，除了你容王皇叔，凤歌和太后都是回家了……”
宫娥道：“禀太上皇，凤歌公主落下鳄鱼湖后被几十条鳄鱼抢食，当时有祝侍卫、李状元亲眼目睹，为抢回骨骸，祝侍卫、李状元都身负重伤，李状元至今还在府中将养。”
“说！再不说，真当孤不敢杀人！”
“各朝各代，功高震主向来有之，不能因你皇祖母之故没个防备。温家已有郡王爵，这但是异姓王，武将内里头一份。温鹏远父子不能再掌北军都督一职，调掌南军都督。”
“昨晚的雷真够吓人。”
“南军么？”慕容琪沉吟着。
“你皇祖母去了，孤不难近，也不悲伤，孤就是感觉内心空落落的，像是丢了甚么东西。凤歌没了，孤也不难过，她许和你皇祖母一样归去了。你皇叔才多大年龄，还不到天命之年，就如许没了……”
慕容琪答道：“已夺下全部启丹，但另有外启丹，抚顺王曾呈疏回京，问父皇的意义，父皇要在外启丹以寒龙河为界隔河而治。抚顺王不日将搬师回朝！”
“可抢返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