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千诺沉默,人的运气真是泰初怪了,谁能想到之前不被她们瞧得起的谢千谤会有一番奇遇,还能与亲娘相遇相认,现在更是过得踏安宁。

千萝将茶水递给来报信的女子,这女人她们是见过的,是南城官乐坊的女人,父兄犯了事,她亦被充入官乐坊,“管事妈妈逼春兰女人奉侍一名名唤付义的武官,她不肯,便吊颈他杀。”

这上面用血写着的恰是这一句。

信,是一个楼中姐妹写的。

黄霜华沉吟道:“石榴说得是,与其换个难缠的主母,倒不如是现在这位。”

官妓们多是犯官妇眷,原就是娇养大的,很多吃不了乐坊的苦,英年早逝的十之六七,大师也都习觉得常了。

又过一阵,见另有两个姐妹没来。

黄霜华轻疏一口气,“我娘让我从都城圣母庙请一尊圣母像归去,她说是我得了圣母保佑才会屡遇朱紫互助。”

黄霜华坐了一阵,起家告别,“诺姐姐、桃姐姐、萝姐姐,今后我必是不会再来了。你们他日有机遇从良,若颠末沧州定要来黄家镇瞧我,也好让mm一尽地主之谊!我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,但一顿酒菜还是接待得起的。”

姐妹几人立时明白过来了,这付义可不就是谢家一个管事的儿子,会些拳腿工夫,原是谢家的护院。谢家出事,付家第一跳来揭露主子的事,最后被刑部来旺大人瞧中,将族妹嫁给他,又将付家一家五口脱了奴籍,还寻了门道,让他入了北军。靖王征北,听闻他立了一些功绩,做了正八品的总旗。

这千榴因亲娘也是从通房抬起来的,对黄霜华倒有三分至心,在姐妹里头与黄霜华的豪情不错。

千诺抹了泪,启开信,嘴角溢出了一丝含笑,“是去了益州乐坊的千菲,呜呜……”

桃叶、千萝泪如雨下。

对朝廷,这付义有功;对谢家姐妹,这就是仇敌。

黄霜华道:“把这信给我罢,他日我去拜见心姑母,请她帮帮手,石榴从了良,想来心姑母那边也是情愿帮衬一二的。”

桃叶问道:“她……她也没了?”

谢千萝道:“楼里的管事妈妈可拿她当摇钱树,她生了病,妈妈比谁都焦急,光是前年一年,她就给楼里赚了二千万两银子;客岁固然差些,那好歹也是一千二百两银子。妈妈请了杏林馆的郎中去瞧看,也买了最好的还素膏,可她底子就不肯好好吃药,也不肯用还素膏,直说死了倒洁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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