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来旺还真敢说。
这但是匪夷所思，一边是过继来的公主，另一边倒是天子的亲生女儿，这让他如何说？
天子厉声道：“你的意义，你行刺凤歌另有理了？啊——”
半个时候后，凤舞、绣鸾进入养性殿。
天子微微点头：“璋儿，记着了，在大事面前，必须沉着措置，不成因私废公。”
凤舞在半晌语塞后，又规复了振振有词：“凤歌目无长辈，御书房顶撞父皇；镇北王府宴会上，她几番调侃长姐……”
凤歌是祸，那是对仇敌而言，凤歌事关大燕的运数，如果她死了，大燕的江山也不保，这是彼苍降瑞，方送来了凤歌。
来旺一惊：天子竟如此看重凤歌，揖手道：“禀皇上，还当贬为庶人，发配千里。”
天子没说，但太子明白其间的意义。
这，便是民气，便是天意！
这是天子在教他？
太子还在派人传话八公主。
历朝历代，为弹劾奸佞的万言书不计其数，但像目前，有如此多替她请功的折子还是第一次。
钟一鸣垂眸，“下官不敢欺瞒太子殿下，下官与八公主早有情素，八公主求取下官亦未多想。”
凤舞道：“儿臣并没有错！儿臣是为国除祸。”
天子打断凤舞的话，“凤歌行事不当，你身为长姐，可劈面教她，再是不然，你可递疏弹劾。用火蒺藜刺杀手足，就是你说的光亮正大？”他顿了半晌，“不管是荷花里新市场还是太学院改学轨制，皆是朕令她动手，凤歌有才调，这两件事不但朕对劲，当朝重臣、能臣也多有赞美。你是在指责朕昏庸无能，还是说朕不该让她去办这两桩差事？”
太子趴在地上，原是想替凤舞讳饰一二，没想天子一早就知真相，他定放心神，忆起天子奉告他的奥妙：凤歌事关大燕运数，她进过神龙穴……
太子狠狠心，脱口道：“照我朝法规，二位公主当剥夺封号。”
他顺手拿出一份万言书，“这是应天府几大世家、知府联名上书，赞美凤歌为无数冤魂昭雪！这是都城世家替凤歌请功的折子、这是江南百姓递来的万言书……
更在心下暗恼凤舞，自家姐妹的恩仇，大不了暗里痛骂大打一场，如何能买凶行刺，还弄出了兵部的火蒺藜去炸人，这是惊骇失手，杀不死凤歌。(未完待续。)
大总管道：“禀皇上，太子查出幕后主使了，特来向皇上回禀。”
天子回身，从架子上取出一只盒子，砰啷一声砸向凤舞。
最后一句，如雷轰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