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娘舅佳耦住了东配房,那屋里有现在的床榻被褥,被面是芙蓉花茧绸,榻上罩了两层帐子,一看就是富朱紫家用的。河铁柱兄弟又住了西配房一间,屋子里安排齐备。

吃罢午餐,江氏道:“我们家日子好过了,昨晚若宁给了一百两银子,我思忖着得给若宁添个丫头奉侍。”

江若宁昂首,笑了一下,“还是得给家里买耕牛,备牛车呢。我早前绘了个乡间砖瓦房的图纸,趁着家里有钱,买了良田就早早儿把砖瓦房建起来,翻年一开春就要忙农活,可不能迟误了庄稼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河塘村的屋子是茅舍,赶在现在还来得及,先备了了木料,改建成穿斗房瓦房,姥姥年纪大,不能再住那样的茅舍。”

河舅母固然爱贪小便宜,但对江氏还是很恭敬的。换成昔日,河舅母会恼,可今儿她表情大好,清算好碗筷进小厨房,一边清算,还把小厨房的水缺、瓦坛的一一翻开瞧了个究竟,看到一只瓦坛里腌着的猪肉、米缸里的明白米,面袋里的白米面,表情更加好了。

有了家里人帮手,次日只用了半天,就把前院给清算好了,贵重的东西都放到了后院的库房里,后院一些贵重的摆件也得收了起来,只摆了一些小户人家平常的东西。

百口人都信了她的哄人话,并且瞧姥姥和娘舅的模样,竟然没有半分思疑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

河舅母笑道:“娘,若宁给我们置良田,这是若宁孝敬……”

是本身的谎话太美,还是一家人都是傻子,难不成是那里生了曲解。

她轻叹了一声。

难不成,是江若宁的父母托了后代来办的这事?

“可那人说,给我了,就是我的。”她说得有些失了底气。

只是,为了给外人一个说法,江氏才谎称,说江若宁就是德秀的女儿。

他们家就要过上好日子了!

只是江氏还是不明白,他们都做到这份上了,为甚么不干脆把江若宁接回家呢。

江若宁若晓得,家里长辈猜想的和她晓得的事原就是两码事,估计会又是一番揣摩考虑。

河舅母立马道:“应当的,应当的。”

七年前,原身江若宁跟着大哥河铁柱去山上掏野\鸡蛋,她不谨慎摔下山坡,一觉醒来,她就穿越到这具身躯上。

这个词一闪,江若宁昂首问道:“姥姥,你是说……说我爹娘吗?但是给我东西的是个年青奶奶啊,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模样,怎……如何能够?”

“姥姥,我不苦,有你疼我,另有娘舅疼我,我过得最高兴了。固然爹爹重男轻女,但是娘每年都会给我捎东西返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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