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河德秀返来,吃的、穿的一大堆,有富朱紫家的太太、奶奶们穿破的衣衫,洗洗补补又能穿,破得狠些的,能填成千层底做鞋。

江氏不吱声,但神采的镇静还是瞒不了河舅母。

江氏对江若宁未免太好了些,河家的三个孙子:铁柱、土柱、水柱,皆没上私塾,可江氏硬是把江若宁送到镇子上独一的私塾里读了四年书。这孩子倒是个争气的,听私塾的高先生讲“可惜江若宁是个女娃,如果男娃,怕是你家要出个进士老爷。”

河娘舅进了上房,河舅母眸子一转,谁情愿养别人家的孩子,可他们家就养着,不但养着,江氏待这丫头远赛过自家的三个亲孙子。

河德平面露难堪,“娘分歧意宁儿去做绣女,此事作罢。”一扭头,厉声对河舅母道:“不准欺负若宁,这孩子够懂事了,是我们家的福星。”

“娘,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呢。”

河舅母这会子满脑筋都是江氏说的那些话,坐在江氏身边,兴趣勃勃隧道:“娘,若宁是不是秀儿奉侍那家太太的孩子?”一问完,她又感觉有些不对劲,“他们家但是当朝一二品的大官,不该该啊,那家老爷侍妾都七八个,也不在乎多养个孩子,如何会把孩子送给别人家……”

江氏略有难色,她只记得十三年前的夏季,河德秀乘着马车俄然从外头返来,怀里抱了个襁褓中的孩子,当时江若宁有七八个月大小,与孩子一道的另有两个承担,彼时河德秀已经梳起了妇人头,胸前更是鼓着一对丰盈的奶/子。

江氏面露恼意:“你休劝我!”

伉俪俩正嘀嘀咕咕地说话,江若宁气恼地出来,拉着河娘舅道:“娘舅,你和姥姥求个情,好好与她说,让她同意我去县城呗,又不是只我一个,山杏、大翠她们都去,娘舅……本年干旱,我挣了钱,给家里买米、买肉吃。娘舅,你就替我和姥姥说说呗。”

江氏满面肃色,别当她不晓得儿媳妇石氏的心机,就石氏这性子,那里是个能吃半点亏的,铁柱的儿子栓子不过才两岁,有一回带了隔壁五岁的三顺来家里用饭,石氏都嘀咕了好一阵,还暗中怒斥了刘翠钿一顿。“翠钿,不准栓子再带人返来用饭,一大碗粥呢,铁柱、水柱都没吃饱。”不过是小孩子,能吃多少,偏石氏非说三顺吃很多。惹得村里的小孩再反面栓子玩耍。

“那又如何?宁儿就不无能那种活,人家对得住我们家秀儿,给秀儿脱了奴籍,还给秀儿寻了个读书识字的管事嫁了……”江氏说着,突地回过神来,立时打住了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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