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

李安然忙道:“拯救之恩尚未伸谢,有甚么能够帮得上的,小女子必然帮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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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安然安抚了一下裴氏和李墨,便下了车。

程家,不过是一介商贾,除了有钱,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处所。方才的一场风波,不过是一点小插曲,不值得他思虑半分。

两人一起走到前面云臻乘坐的马车中间,孟小童表示李安然上车。

刘高皱眉道:“但是山路另有七八里,侯爷不上药,如何解缆?莫不如叫侯爷忍一忍,好歹上了药吧。”

裤子刚褪到大腿根处。

幸亏这会儿已经进了灵州地界,再有个十里路,也就能到云家在清山的别院了。

紧接着他想到了甚么,忙上车翻开云臻腿上的毛毯,拉开袍子,见他大腿内侧血迹已经渗入了红色的中裤。

后边是从程家抢来的马车,车上乘坐的是裴氏、李安然和李墨。

三年前,先帝驾崩之时储君不决,雍京发作夺位之争,云臻作为宗室嫡派,临危入京,参与到这一场浩大凶恶的战役当中。

车轮转动在粗糙的砂石路面上,吱吱嘎嘎的声音令人牙酸。

车厢内,护国侯云臻仍旧微微闭着眼,跟着车身的闲逛,眉头不时微蹙,仿佛在忍耐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。

他翻开车门,正想请云臻下车,却见云臻倒在车厢角落里,神采惨白,正在倒抽寒气。

孟小童做完了这些铺垫,才道:“只是眼下有件事,要求李娘子帮手。”

孟小童立即便笑道:“这就最好了,请李娘子下车,跟我去前面。”

孟小童唉声感喟地下了马车。

云臻穿的是长袍,孟小童将袍子下摆翻开,然后伸手去解他的中裤。

孟小童感喟道:“我们大男人,太笨手笨脚了,药还没上,倒把侯爷弄得伤上加伤。”

孟小童下车看了看,道:“不可,车轮得卸下来重装。”

云臻牙齿缝了迸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
孟小童把手里的药瓶往他手上一塞,道:“好,你去!”

孟小童委曲地按着脑袋,像个小媳妇一样不幸巴巴地看着云臻。

其他侍卫们也都纷繁跳上马来一起节制局面。

孟小童三人打了程家的人,抢了程家的马车,他并不在乎。

这三年来,雍都城中不知产生了多少风波,直到本年春,才算稳定了大局。

方才抢车的时候,孟小童自报家门,李安然已经晓得这辆车里坐的是护国侯,见孟小童让她上车,略略踌躇了一下,还是登上车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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