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常氏刚筹办开口，劈面的严秀贞便抢先道：“五瓶我都要了。”
纪师师一向都有悄悄重视她们，在严秀贞提出要采办香水以后，杨常氏和杨燕宁的神采便似有所震惊。两家既然都是一样送女参选，天然心机也都附近，严秀贞说是买香水给自家用，但稍一揣摩就能猜到，真正利用的人必然还是赵慕然。
她话音未落，坐在劈面的严秀贞和赵慕然便看了过来，眼神相对，相互心知肚明。
杨常氏立即叫道：“这可不成，本夫人可等不得。”
严秀贞眉头一挑。
严秀贞道：“天然是先供应我家，至于杨夫人……”她斜睨一眼，“大可请师师女人的老友再酿制几瓶便是。”
一向躲在屏风前面看好戏的李安然，终究忍不住暗笑了一声。纪师师用心将香水酿制时候说的如许长，恰是为了挑动两家的合作。越是有人争着采办，才越能令香水身价倍增。
若不然，纪师师也不会对本日兰花宴倾销香水如许有掌控。
自来女子容颜，三分靠天生，七分靠打扮，若赵慕然用了如许气味美好的香水，天然更轻易比别的秀女出挑。纪师师信赖，杨常氏和杨燕宁不会想不到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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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招手对一个丫环道：“将香水取来。”
纪师师悄悄心喜，面上却安闲道：“杨夫人也要买，不知夫人要几瓶？”
严秀贞挑眉一笑，道：“杨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，明显是我先提出采办，夫人跟从在后，先来后到老是常理吧。”
严秀贞道：“这香水用处虽不出奇，可贵香味清爽，不杂一点油脂味，我倒是想买些自家用，不知纪女人这里可有现货？”
丫环回声而去。
她说着便表示丫环端水上来，将本身两个刚涂抹过香水的腕子在水中洗濯了一番，还用了肥皂，仔细心细洗完，用手巾擦干，再走到杨燕宁跟前，将手腕递给她闻。
纪师师笑道：“杨蜜斯说的当然也不错，但是这香水味道比之香膏香脂要清爽天然很多，并且香膏香脂的香味并不能耐久，若经洗漱，便需重新涂抹，而这香水，即便沐浴过后，香味也还会在身上保存。”
杨燕宁便没有说话。
刺史府的两母女大抵天生就爱孤傲标高，杨燕宁再一次冷酷地开口道：“这香水固然香味奇妙，但也不过跟香膏、香脂是一样的物件，除了是水状的，也没甚么希奇。”
说到人有我无四个字时，她的视野向劈面的刺史令媛杨燕宁飘了一下，这一来，严秀贞和赵慕然都不能再无动于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