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燕宁眼睛微微眯起。
不过天子的行迹需求保密,所以是以太后的名义下的懿旨。
姚舒蓉却并不介怀,只是笑道:“杨蜜斯的品德、才貌,乃是万中无一,我一向遗憾,未能早早结识杨蜜斯。本日前来,并非全为道贺,而是为杨蜜斯解忧来的。”
不过程彦博和姚舒蓉之间豪情如何,跟她可没甚么干系,她只是觉着,姚舒蓉这个别例非常痛快。既然她得不到云臻,那么李安然也休想获得。RS
杨燕宁斜睨道:“说了这么多,夫人到底意欲何为?”
姚舒蓉微微一笑:“我与蜜斯的心机,是一样的,李安然频频奸计得逞,若任由她清闲安闲,我这口气不管如何也咽不下。既然蜜斯也受那李安然所害,你我何不联手,抨击她一番。”
“以蜜斯的面貌才情和家世,与护国侯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若非李安然横刀夺爱,只怕蜜斯早已与侯爷成绩婚约。想来,蜜斯对李安然,应当也不无痛恨吧?”
若非李安然勾搭了云侯,做出那各种密切干系,她何必冒险在侯府花圃上演那样一幕,更不会被天子一眼看中,变成现在这个情势。
她低下头,按捺心中翻涌的情感。
内室当中,杨燕宁恨得双目通红,白玉般的手指将掌中的一方丝帕绞得如麻花普通。
柳芽怒争双目:“你胡说甚么!”
“夫人预备如何做?”她终究松了口。
杨燕宁对李安然的恨意和迁怒,空前地激烈起来。
她夸大地拍起手来,满脸都是讽刺。
“甚么?”杨燕宁哈地笑了一声,荒唐道,“夫人要为我解忧?这话我倒听不懂了。”
姚舒蓉察言观色,晓得她另有所踌躇,便幽幽地加了一句:“我传闻,护国侯对那李安然已经动了真情,成心娶她进府呢。”
这话跟此前的对话毫无干系,杨燕宁略一错愕以后,才道:“不错。”
杨燕宁与姚舒蓉并无任何交集,最多只是在当日一品天香开业之时,曾照过面。
杨燕宁道:“夫人请回座,本蜜斯对夫人前面的话,很感兴趣。”
“蜜斯……”柳芽轻手重脚地出去,怯生生地唤了一声。
“程门姚氏见过杨蜜斯。”姚舒蓉起家便施礼。
姚舒蓉见她神采冷酷,眼中另有未曾散开的郁卒之色,微微一笑,道:“我还未曾向蜜斯道贺。闻得蜜斯刚被太后钦点为婕妤,不日便将奉诏入宫,再向蜜斯施礼,祝蜜斯此去步步青云,早日封妃。”
柳芽只觉一股寒气从脊背升到头顶,吓得竟发展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