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氏本来还对刘兰婶的说媒有那么一分半分地考虑,但这会儿是一丁点想头都没了,对刘兰婶也是各种腻烦。
云臻走出去,李安然便随便地号召他坐了,然后便开门见山,直接进入正题。
裴氏道:“蜜斯此次可不能忍气吞声。”
她终究甩开刘兰婶的胳膊,气呼呼地返回院子去。
“哎哟哟,侯爷好生威风,民妇刘兰氏,给侯爷道万福了。”
刘兰婶刚要辩驳,俄然眸子子又转了转,奥秘兮兮道:“老姐姐,你跟我说句实话,你家蜜斯连裴先生都看不上,莫非是看上了护国侯?”
刘兰婶被她撵得恼了,顿脚道:“我说你个裴妈妈,赶我做甚么,我这是做媒来了,又不是索债来了!”
李安然刚想说不消,但转而又想到孤男寡女,不知云臻又会做出甚么行动,便道:“叫黄鹂和青柳过来服侍。”
“唉!”裴氏欢畅地应了。
带着这点迷惑,她问道:“蜜斯,侯爷本日如何来了?”
“那刘兰婶是如何回事?”
李安然已经先一步到了池边的亭子里,黄鹂和青柳正摆着清茶。
刘兰婶倒想再追出来,但见门房黄四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,便只得缩回脚步,恨恨地啐了一口在地上。
“呸呸呸!作死的臭嘴巴,我家蜜斯但是清明净白女儿家,你少胡说八道,这话传出去,我家蜜斯还做不做人了!快走快走,不要再登我家的门!”
裴氏忙应道:“是,我本日便是如许同她说的,想来那裴家也不美意义再让她上门来。”
“妈妈过来!我有话问你!”
李安然正站在云臻侧火线,闻言不由一愕。
李安然只觉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透着疑问和古怪。
裴氏烦躁道:“裴先生好不好且不管,他有那么一个老子娘,我家蜜斯就不成能给他们做媳妇。你这趟媒,我看是说不成!”
她先叫了黄鹂、青柳去李安然身边服侍,然后才去请了云臻。
谁也没想到云臻会俄然开门而出。
许是因为在李家的院子里,高高在上的侯爷也仿佛走下了神坛,刘兰婶竟不感觉有局促,只对本身竟然真的见到护国侯,而有些喜出望外。咱但是被护国侯访问过的人呢,这但是了不得的谈资!
裴氏应了声是,又道:“要不要叫丫头们服侍茶水?”
裴氏道:“你跟我缠有甚么用,归去跟裴家说,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三叔婆是如何诽谤我家蜜斯的,凡是另有点脸面,就不该上门来求亲。”
刘兰婶在内心策画定了,这才甩了甩帕子,一步三扭地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