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昂首看了他一眼,有点不耐烦,“你这身板,行吗?”只是视野抬起,又瞥见他身后的康和,眼睛一亮,道:“你倒是不错,叫甚么名字?”
“你弟弟是个哑巴?”管事的又问,“能听得见吗?”
这实在是个起码一石两鸟的战略。
这么逛了两天,康和内心又生了感慨。
管事的又从小桌子下头拿出两个麻袋来,道:“垫在肩上,先做一日看看。”又大声叫道:“李大力!来了两个新人,你带去尝尝!”
这一做便到了中午,李大力带他们去用饭。
甄应嘉也严厉着一张脸,他不得不承认康和说的有事理。
没两天便是一场大雨,气温凉了下来,这天早上,甄应嘉带着康和两个穿戴一身洗得干清干净,但是身上很多布丁的粗布衣服,往船埠去了。
甄应嘉有点不明就里,不过看着还在外头,提示道:“归去再说,免得被人偷听了去。”
康和又道:“另有一条。”他顿了顿,“方才你说了,盐帮之事江南大家都晓得,但是却没有官员敢去捅破这窗户纸,更加没人晓得他们跟王子腾勾搭。但是我们两个来的目标,就是私盐!”
“最后便是我了,”甄应嘉笑了笑,“我还是你哥哥,同你一同去,我会说本地话,又是金陵城土著,对发卖私盐也有所体味,必然不会叫你漏了馅儿的。等你过上两天做熟了,我再分开,如许他们更加能放心你了。”
康和孔殷的拉着他的手,“我如何能够让他们真的囚禁我,到时候我们找到处所,你早早带了兵士来,只说来找我,将他们一网打尽就成!”
管事的是独一一个有椅子坐着的人,一看便知,甄应嘉带着康和走到他面前,假装唯唯诺诺的模样,小声问道:“可要招人手?”
中年男人脸上暴露一丝笑意,“这等人的确不好找。”
两人既然已经换了布衣的衣裳,天然是去不了好处所了。乃至每天进收支出也没有马车坐了,端赖两人本身走。
坐在上首一个穿戴绫罗绸缎的中年男人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发卖私盐是极刑,但是私囚皇孙也是极刑。”
两人并不敢过分靠前,只看了两眼便分开了。
康和点头,也为甄应嘉能这么快帮他阐发细节而高兴,“那便再等一等,反正没两天就风凉了。”
康和细心想了想,道:“我们两个都要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