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渊佳耦本来另有顾忌,现在听她如此说,总算安了心。英莲长舒一口气,拉了她一只手握在掌心,笑道:“好mm,你能这般想,总算不枉我和你姐夫疼你一场!”

“再有,铺子、庄子的账册是你管的,也不必动,除了先前给明毅兄弟种药的那些,剩下的全数交上去,免得姑苏那起子人来了磨嘴皮。”

英莲这才回了心神,仓促入了内里,果见林如海已起了身,背后垫了一个枕头,斜靠着床上,正拉了黛玉说话,忙赶上前道:“爹爹几时醒了,如何也不打发小我叫我一声?”

这番话出来,一屋子的人都愣了,李明毅更是哭笑不得,到底拗不过她,转过甚来跟大师告别,只话未说完人已被阿绣拽出了好几步远。

床前黛玉正悲伤,怔怔凝了那花好久,只觉心头渐热,倒是分不清是喜是悲。

“前些年我安排了一些可靠人提早入了神京,替你们置了房产、地步,还另替你收着一笔财物,供你今后傍身之用。这个你姐姐、姐夫都晓得,如有甚么不懂,尽管问他们。这内里有那些人的卖身契,你要好生收着,切莫张扬。别的,府里统统下人的卖身契也都在内里,由你自行措置。”

终究熬到玄月初三,林如海早上好轻易醒了一次,竟是又吐了一回血,李明毅再上去诊脉时,已是微小至极,心知回天有力,只跪在世人面前告罪。

*

不想,英莲闻言只觉愈发悲伤,眼泪更是止不住,中间黛玉忙取出帕子替她擦拭起来,劝她道:“姐姐莫哭了,爹爹好轻易儿醒一会,父女本该多说些暖心的话。偏我才好,你又哭了,岂不更叫爹爹难受?”

冯渊照着做了,又按他的话翻开了上面一个匣子,只见内里竟是一本账册另有外头铺子、田庄的地契,又听林如海喘着气道:“前几日我已向朝廷递了折子,待我走后只将全数产业都捐于国库,用于弥补军费,稳固边防。渊儿,林府的事儿你都清楚,库房的账簿已被我毁了,这本是我这几年新做的,毫不会有忽略,到时如有人来抄捡,你尽管将这个给他。”

“只怕爹爹等不到阿谁时候了。”黛玉说着,又流下两行泪来,哽咽道,“娘亲生前最爱菊花,故而爹爹才会命人在院子里种了好些,还把这院子改唤梦菊堂。畴前每年菊花开了,爹爹都要细赏一番的。你们快叫几小我到院子里摘些大的,装在瓶里摆在房中,等爹爹醒来便可瞥见了。”

世人自是喜不自剩,英莲在床前拖着他的手那里肯松,黛玉也是一面落泪一面捧着汤水奉养,林如海喝了几口,待要说话却又没有力量,只好竭力冲二人笑了一下,没一会儿又昏晕了畴昔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