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此处,她顿了顿,面带惭愧道:“说来都怪我,因想着天来平日都在庄里,鲜少与海棠见面,怎会……因而,家去以后我便在饭桌上问了冯龙几句,原只觉得他与海棠经常在一块儿同事,昔日与天来也处得不错,也许晓得。谁知冯龙传闻了,竟唬得连饭都吃不下了,痴聪慧呆魔障了普通。今儿中午从外边返来,又俄然家来又嚷着叫我快些向夫人替他求门婚事。”

“海棠不肯嫁,毕竟是因为怕嫁人以后会离了你。只现在有了这事儿,倒恰好叫她内心有个谱。你不是一心想要拉拢她和冯龙两个么,恰好趁这阵子敲打敲打她,叫她明白过来也就不难了!”

冯渊笑着打趣道:“昨儿个你不是还好兴趣支开我,领着海棠一面赏花,一面说梯己话么,怎地这会子只会愁眉苦脸了?”

冯渊笑笑:“如何是做给她看?方才你也闻声了,我已许了陈嬷嬷要给那些部下许亲,若再不买些人出去,怕到时候你的海棠得被分红六七八份还不止!”

幸亏冯渊对她,向来有副美意肠,从不会晤死不救。

冯渊也不拦她,看她仓促模样,心头愈发称心。俄顷,才出门随口喊了门外一个婆子,道:“去曹管家屋里,叫天来过来一趟。”

“竟跟你前次说的一样。”英莲一手托腮,忧?得要死道,“海棠现在不肯嫁人,只一心想要留在我身边。”

“我虽不常去田庄,可田庄上的事儿倒是清楚的。”冯渊看她一眼,唇边荡着笑,道,“天来自十五岁便被我爹爹派到庄上历练,这四五年下来,与庄上人比府里人还热络。他经常在东边庄上的李庄头家蹭吃蹭喝,可那李庄头每回见我,却都要将天来夸上一通。我听闻,他家的三女儿本年满十五了,还未出阁。”

若放在以往,她内心是很情愿将海棠许给冯龙的。再加上陈嬷嬷说的,可见冯龙内心对海棠原就非常在乎的,若这两人成了,可不是功德么?可恰好这回倒是曹大娘先求的亲,海棠又亲口说了不嫁,这会子她当真不晓得如何办了。

“陈嬷嬷,你且莫要悲伤。”英莲再有成全之心,这会子也不敢冒然应允,只得安抚她道,“你也晓得,海棠是我的贴身丫环,常日里一刻也离不了的。虽我结婚以后,母亲将秋嬷嬷派到我房里来,但很多事还是海棠亲身过问我才放心。我还想多留她一阵子呢!至于冯龙的婚事,现在内院里除了海棠,竟也无适婚的女子可指,少不得只能去内里买个女人返来,怕也只能再等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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