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贡院在国子监东,礼部衙门西,光德坊内。
再者,他们承认,以贾琮那几首词的水准,莫说他们,就是大乾建国百年以来,都少有人能作出这等水准的诗词。
现在他们的祖父老子都被贬迁出京,他们是吃错药了么,在此寻事?
那士子之前听闻贾琏之言,心头的压力已经又大了数倍,心知这一行人果然是权朱紫家,不然不会连宫里新出的点心都能用到。
诗词重灵机之感,经义文章倒是大道,非脚结壮地好学苦读者不成得。
国朝三年一大比,各省于三千生员中取举子百数。
我们就比比,此次谁能名列五魁首,谁能折得解元桂冠,如何?”
贾琏哂然一笑,道:“你懂甚么?刚才那人,近则不逊远则怨,你谦让他他反而会看轻了你,如果狠一些,他又易生怨毒之心。只要像你三叔那样,他不但不会看轻生怨,反而会凑趣奉迎。”
这粗白之言,贾琏都恨的咬牙,还不如贾兰……
此言一出,本来沸沸扬扬的场面,像是一阵暖流吹过般,顷刻一凝。
贾环和贾兰闻言对视了眼,四只眼里都是茫然圈圈。
甚么都能让,唯独功名让不得。
“哗!”
贾琏也懒得与他们再解释甚么,号召二人上了马车,又叮咛贾琮车夫看好马车后,便返回了贾府。
世人的面色顿时变的奥妙起来……
他在国子监内认得的人未几,可面前这数人,贾琮却都认得。
如果平常他天然也不会太怕,偏本日他理亏在前。
不过,我等却也不平的紧。
光德坊内三龙门前,青云桥岸下,之前那士子眼睛差点没睁的脱落下来,不敢置信的惊呼道。
即使是贾琮身上的襕衫,都是用上好的苏锦织造。
看着这位国子监的监生和他身边几个鼓噪之人,贾琮眼中浮起一抹古怪之色。
贾琏“嗯”了声,又目光淡淡的瞥了眼方才那人,对贾琮道:“家里的马车一向在这里候着,车里备了十二样宫里最新出的点心,另有鹿脯肉干果酒之类。三弟出场后,先在车上随便垫垫,待回家后再用饭。”
贾琏应了声,笑道:“那三弟出来吧,好好考,我们在家里备好大宴,等三弟捷报传来。”
三龙门前,又有青云桥。
吾辈都是寒窗数载苦读之人,莫非还不知诗词和经义文章之间的辨别?
倒是考生考棚,非常粗陋……
越是在天子脚下,越是明白甚么样的人家最惹不起。
大乾科举制,大抵承于宋,却又在不竭改进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