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西下,漫天红霞染红了全部人间。

这会儿,她竟有些恋慕起贾琮来,想翻脸就翻脸,不惯着……

若都是朱氏那样,今后史家干脆也被姓史了,改姓猪吧!

朱氏闻言,听出贾母在赶人,讪讪一笑道:“我可不敢这会儿就归去,老爷让我奉侍老祖宗呢!就算不住两天,也得奉侍到夜里才是。”

朱氏闻言傻眼儿道:“老祖宗,您说,让我同那……琮哥儿商讨此事?这像甚么?也没这个事理啊!”

到底是嫁进了贾家……

邢夫人已经是一个例子了,不想这个朱氏比邢夫人还了得,除了生了副好皮郛外,活生生就是一头猪!

再者有了昨日一出,今后想来再不会有人来寻她帮手讨差事,毕竟连娘家人都没有,更何况其别人?

就让孽障去对孽障吧!

到了朱氏嘴里竟是幸亏出了这么些事?

薛阿姨等人忙起家相送,贾母在鸳鸯的奉侍下,回东暖阁内歇息去了。

这话让王子腾夫人一张脸顿时涨红,羞愤不已。

但是……

免得给列祖列宗丢人!

“唉!”

连场面话都不会说了吗?

最后一句,贾母都要绝望了,终究再也忍不住,有力的摆手道:“朱氏,你家里人丁多,事情也多。现在发丧也出门了,你快家去罢。”

再加上贾政在朝廷的一些上官部属,以及闲居神京的文坛儒士。

世人闻言一惊,特别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李氏,侧目看了掩面擦泪的朱氏一眼。

一颗青铜包裹铸就的人头,铸在贾琏墓前。

她天然不晓得,因为朱氏忘了史鼐教她的话,又惊骇说不好话,归去被史鼐斥骂,这才破罐子破摔,干脆挑选获咎了王家。

再有就是……

贾母这会儿是真的不为死去的哀伤了,一双眼睛恨不得喷出刀子来,把这“沙币”侄儿媳妇给戳上几百个洞!

被二人这般一瞪,朱氏也回过神来,仓猝解释道:“我不是说别的事,是说家里事,家里事!”

……

获咎就获咎了,不怕!

薛阿姨和李氏对视了眼后,一起低下头,她二人怕笑出声来。

自荣宁街起,一起摆至金光门外,阵容之浩大,实在令不知多少人侧目。

这般深思着,贾母一边内心委曲,她如此受气,还不得不替那孽障着想。

该不会是瞧上贾家的嫁奁了吧?

朱氏见贾母屡猜不中,竟有些对劲的笑道:“老祖宗,莫非只能史家的女儿嫁进贾家,不能贾家的女人嫁到我们史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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