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气道:“你现在都二十有三了,已经是老女人了,还不嫁?莫非你还想剃了头发做姑子去?”
“人算不如天年啊!”贾母叹了一声,“这么些年,贤人身边竟然连个奉养的人也没有!现在还传出不纳妃的话!”
她身在宫外,不比元春身在宫中动静多些。若元春说走老贤人的门路事仍有可为,她必定是要好好儿的再谋齐截番的。
元春垂泪道:“既进了阿谁见不得人的去处,还能有好?”
“圣上既封了武状元为皇后,上行下效,今后这各家说亲定是会看重功名的。我虽考不得武举,这文举倒可一试!”
“当日入宫为侍女,便一早就推测不是去养尊处优的。这些年也多亏了抱琴,常常帮着我多做些事儿,这才熬到了现在。”
邢夫人带着贾琏、王熙凤,和贾政分坐在两侧。
“二太太、大女人,老太太请二位畴昔说话。”
“母亲,我一走多年,今儿返来了,合该去给老祖宗磕个头。”
“原还盼着,若你有朝一日封妃,也好给你父亲做主。可惜啊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还盼着宝玉能有出息呢!现在宝玉虽跟着我住,老太太却日日将宝玉接去她那边,对宝玉极是看重!”
元春目睹王夫人都坐到地上了,也不像个模样。
贾母拉着元春的手问:“进宫这几年可好?”
几个小的都不在,贾母倒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儿说这事。
“母亲,女儿返来了。”元春哐一下,直直的跪在了府门口。不偏不倚的,正跪在“荣国侯府”门匾的正下方。
王夫人那里舍得驳了女儿的话,悄悄为元春理了理头发,应道:“好。都听你的。”
“而大皇子等人,却被老贤人派去了北边,我们便是想谋王妃之位也没了机遇。这才不得不下定了决计,为你运营那后宫的位子。”
元春耐烦的听贾母唠叨完,这才说道:“皇后娘娘行事很有威仪,不但皇上非常恭敬,也很得老贤人看重。”
本来王夫人还想同元春多说两句,却见元春已是拭了泪。
“搬出去?”王夫人一声怪叫。
刚出了都丽堂皇的荣禧堂,现下再看着这狭小的客院,王夫人的脑袋终因而复苏了一些。
“我的元春啊!快起来!让老祖宗好好儿看看你!”
“原筹算着,叫你寻个机遇露脸。若能有个老贤人老贤人钦赐的名头,今后的路也好走些……也罢,现在你都出宫了……”
鸳鸯打趣道:“现在大女人返来了,非论有多少话,都能够好好儿说个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