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被几个官兵带走了,说是给人家抵命呢。”尤二姐特长帕抹了抹眼泪,哑着嗓子道。
“妈且别哭,探听清楚哥哥的事情要紧。”薛宝钗传闻此次分歧昔日,忙扶着莺儿吃紧忙忙过来。
“不过,老爷,刑部有一个官儿,与我们倒是能攀扯上。”
“甚么官兵,抵甚么命呢?没给他们银子?”薛阿姨急道,尤二姐却只是哭,一句话翻来覆去颠三倒四,就是说不清楚。
“我们拿了老爷的名帖去,不想反被刑部的人撵了出来,说薛大爷的案子已经判了,定了秋后行刑呢。”
“二娘舅但说无妨。”
“你这里也一堆事,就不必畴昔了。你哥哥常同人打斗,不过几两银子的事,我儿切莫担忧。”
薛阿姨闻声抵命二字早唬得半死,又见尤二姐胡涂,忙遣人说与宝钗,本身也在房里大哭。
“哪个官儿?”
“太医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。”宝钗抿了口茶道。
“我此次来,是家里有些事情求贤侄转圜。”
“前科探花谢大人,姑老爷的大半子,现在正在刑部供职呢。”
“蟠儿呢?”
“二娘舅,这不是银子的事,陛下继位以来律法严明,实是违背不得。”
“二娘舅,这事谢某实难从命,薛大爷既拟秋后处斩,谢某大胆,保他几日,还请二娘舅另寻良策。”还是比及夫人返来罢,与她细细解释一番。如果直接放手不管,一来亲戚面上丢脸,二来若与夫人和林家有了嫌隙,毕竟得不偿失。
贾政听了,唬了一跳:
“薛大奶奶打发了个婆子来传话,说是薛大爷与人打斗。那婆子也说不清楚,太太和女人快畴昔瞧瞧罢。”
“哥哥胡涂,若只一味认作失手还好办些。”宝钗听了顿足道。
“老爷,刑部现在不比平常,本来同我们家熟谙的官儿都调的差未几了,当今尽是一帮年青官儿,很不买我们世家旧族的帐呢。”
“大哥哥去店里吃酒,那伴计没眼色,尽管号召旁人,大哥哥一怒之下掷了一坛子酒畴昔,本偶然害人道命的,这些都据实说了。大姐姐放心,大哥哥虽吃了很多苦,意气倒还在,不将那些衙役看在眼里,说大姐姐嫁了国舅爷,打死人也不过是荣国府一句话的事,求大姐姐早些赎了他出来。”
“你刚出阁,你哥哥就又肇事,也忒不费心了,盼着被人打一顿才好。”薛阿姨起家狠狠道,话虽如此,到底心疼,转而安抚宝钗道:
贾政听了,方有了些眉目,一面报知王夫人薛阿姨,一面亲身到谢府拜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