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日有个相士说,二姐儿迟迟不见有孕,是因为有屋里人妨着,须得远远打发了才好。这说的可不就是香菱么?”薛蟠随便编了个来由。

“齐哥儿大了,现在改缠我mm了,现在写的字都像模像样了呢。”

“尚书府里有甚么动静么?”

转眼就到了年节,史家的人早回了客籍,荣国府像决计忘了这事普通,还是在府里张灯结彩,繁华尊荣。

“让你mm带着,你今后也好破钞,若全留给了你,不过几年就破钞完了,到时上街乞食去么?这事我做主。”薛阿姨道,她深知薛蟠脾气,对宝钗却放心得很。

“娘娘身子不稳,现下哪有精力打理这些,再说宫里当今仗着老太太的银钱利用,也不好明着拂了老太太的意。”王夫人因年节府里银钱有亏空,曾向薛阿姨开过口,不想薛阿姨张口就拒了,硬要放在宝钗嫁奁里,明着带出去,王夫人对此非常不满。

“大爷忘了琴女人和二爷么?他们是大爷亲弟兄,行事又刚正。”

林寒川一口应了下来,恍忽瞧见积分在招手。他年纪大了怠惰成性,只前些日子尤三姐的事略微插了动手,赚到十个积分,现在离归去还差一百九呢。

薛蟠见了内心偷乐,先在府外一个冷巷子里买了一个院子,又买了几个下人,待从薛阿姨手里要到香菱的卖身契后,便将香菱安设在了内里,又将诸事解释与她听。香菱听了,虽内心不齿薛蟠为人,竟连母亲mm也信不过。但不得不听他的,收了几个下人的卖身契,安放心心的在外边过日子,凡事本身做主,又不消服侍人,竟比昔日舒坦多了,薛蟠也时不时搬运些东西来,香菱便一心一意替他守着。

“好端端的,卖香菱做甚么?你若不要,就留她在我身边服侍。”薛阿姨不悦道。

“mm焦急甚么,现在史家一家子都被打发复客籍了,老太太也定不肯意将云丫头配与宝玉,迟早会与mm攀亲。且等娘娘身子安稳了,我们再筹措宝丫头的事。”王夫人听了,忙安抚道。

“mm这是出阁还是搬场?”

“若说亲戚,就只剩你母亲和mm了。”薛蟠回道。

不过次日还是来了黛玉处:

“齐哥儿呢?又去他娘舅府上了?墨哥儿预备八月里的乡试,齐哥儿老是缠着他不好,你也该拘着他些。”谢彦回府见到宝贝儿子不在,忙抱怨道。

“我倒有一个别例,趁这些产业还没有被女人带出来,大爷不如偷偷让人存放在内里些,强如将来像邢大舅似的,和大太太要不来钱还受委曲。现在大太太去了南边,邢大舅饥一顿饱一顿,连打赌也戒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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