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黛玉看过期辰,道,“下午吃过饭就去。”
林黛玉道,“好了,谢先生体贴。”
慧远笑眯眯的,将一个木箱提起来,“走吧。”
“这个天然。”
“倒没这个边界,”慧远说,“只是老衲感觉,琴棋书画诗酒茶之类,无不是生七情、增六欲之物,老衲人进了佛门,便已斩断尘缘,不该神驰这些个外物。”
淅淅沥沥的雨一向将断未断,春光本不欲让林黛玉出门,林黛玉却不听,顶多多穿了两件衣裳。
春柳笑道,“女人看出来甚么了?”
慧远道,“林女人病了,老衲去给她诊病。”
慧远禅师见林黛玉一来就盯着他家的屋顶看,笑道,“多谢女人担忧,这屋子是刚补葺的,不漏雨。”
送走慧远禅师与罗先生,春光走进屋子里,见林黛玉在打量那块玉鱼,遂道,“女人,那玉有甚都雅的,还不快去躺下睡一会去。”
林黛玉默了默,并未再说话。
林黛玉固然年纪小,但因为要诊病,衣服穿的整整齐齐,在小厅等着。她见过前次诊脉的大和尚,以是看到穿戴略不修面貌、枯木一样的老衲人时,非常诧异了下,忙让座给他。
林黛玉见状,暗自摇点头,告别分开了。
春语一听慧远禅师,便想起来那两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子,心想这位慧远禅师当真是栖灵寺的“贫僧”了,他前次给的药很有效,想必医术了得,不如去请他来。
胤禛吃了一惊,“这?”
慧弘远笑一阵,“削发人岂是大家都能当的?比方女人,凡心历历,心中牵念过量,如何能埋头奉养佛祖?”
快到分道扬镳的时候,林黛玉解下荷包,将里头的玉鱼拿出来,“这个还给先生。”
林黛玉道,“我晓得。看教员父模样,是身材不好了么?”
慧远和春语走出药庐,劈面胤禛走过来,他沉声道,“屋顶补好了,你去哪?”
胤禛点点头,不语了。
说实话,崔家这件事做的不好,林黛玉连带着他们都不待见了,只道操行不过如此,不堪交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
春光道,“反正跟我们干系不大,回府去禀告老爷,老爷谢过他救女人之恩,我们还了玉鱼,此人今后就跟我们府没一点干系了。”
春语诧异问,“教员傅晓得?”
林黛玉道,“玉儿身边带了很多家人,有他们在,玉儿不会有事,多谢夫人担忧了。”又怕崔夫人再留,道,“崔夫人晓得,我身子病方才好,在山里住着总觉的酷寒,是以住不惯,怕再着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