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挑了挑眉,林琼忙道:“姐夫,我也是学过几年医的,并且师从高人,这是我师兄,我下了好大工夫才请来的。”
胤禛也怠倦,但他精力紧绷着,睡也睡不着,便抱着林黛玉在床上,拿了本史记念给她听。
“狗鼻子……”林黛玉笑道,“那么大的人了,还是如许馋嘴。”
胤禛喃喃道:“我可算是明白了一句话。”
胤禛扶额:“那爷就不待见她了,像我嫁不出去。”
夜里还是没动静,第二天白日仍然无事,府里下人们持续熬了两夜,早就精力不济了,早晨便疏松了一些。
“绛珠仙子,你返来了。”
皇城里无数明争暗斗,便是锦衣玉食、金莼玉粒亦偶然享用;想来那平常百姓家,即便吃糠咽菜,也比皇族贵胄幸运很多。
林黛玉对胤禛道:“李神医和防风师兄都是我们家的仇人,前次若非防风师兄,我的毒也不能等闲就解了,他但是救了我的命。”
胤禛没法,只能抱着他,渐渐把握到了抱孩子的方法,提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。
里头一阵笑声,没人回他,有个说:“福晋,您看贝勒爷多看重您,不问孩子,先问您的安危。”林黛玉没有力量答话,她连一根手指也动不得了。
林琼耸动鼻尖,笑道:“好香的味道,我猜猜,有炖一向老母鸡,里头放了人参——啊,这是给姐姐喝的,另有白梨凤脯、芙蓉鱼骨、荷包蟹肉、八宝肉,看来我们是赶上饭点了。姐夫,有没有酒?”
未几久,胎儿被抱出来了,胤禛就着徐嬷嬷的手看了看,红色皱巴的小小胎儿,眼睛还没展开,只晓得扑棱着四肢哇哇叫,实在欠都雅。
胤禛放心了,里头的人另有笑的工夫,那就是没事。
林黛玉又道:“万一是个女孩,你会不会不欢畅?”嫁出去几年才升第一胎,德妃才不管她年纪没到甚么的,只晓得要皇孙,每次进宫去都要干脆,送来的小衣服小玩意满是男孩子用的,皇父固然不说,但他无疑也想要一个小皇孙。
“仙子!”“绛珠。”“我们归去吧。”“对啊,警幻仙姑等着我们呢。”
“仙子,我们盼了你好久,可算盼道你归位了。”
防风不喝酒,胤禛和林琼喝了两杯也停下了,都晓得明天不是喝酒的时候。
胤禛慎重道:“一孕傻三年。”
半晌,林琼和一个和一个挎医箱的布衣青年来了。布衣青年是防风,林琼特地早给他去了信,请他来京里的。比起太病院的医术,林琼更信赖防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