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甄家老太太还在,凭他们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,都够死上三五回的。

“不必了!”一道严肃的女声传来。

佳惠大长公主看也不看甄应嘉,手一挥,说,“给本宫砸!”

贤人的话,似自语,又似在说给谁听。

贴身寺人尚公公从大殿外走出去,对甄贤妃视而不见。走近贤人身边,附到贤人的耳边,轻声说了句甚么。

顾钊恰是贾瑚的大娘舅,江南体仁院总裁但是个肥差,固然品级不高,倒是把握着贤人在江南的荷包子,不是简在帝心的人,别想担负。

砸完了,佳惠公主二话不说,双眼含怒的扫了一眼甄应嘉,直看得他后背冒出一片白毛汗。然后就带着府兵走了,徒留甄府一地鸡毛……

贾母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出来,“这个事儿,今后就不要再说了,慢说甄家之事我们帮不上忙,甄家在都城的老亲也不但我们一家。甄太太出身齐国公府陈家,他们那才是端庄的亲戚呢,如何样也轮不上我们。”

甄应嘉不愧是混迹宦海多年的老狐狸,一番绵里藏针的话,引得佳惠公主嘲笑连连,一边又向管家悄悄打了个手势,让他从速派人去宫里找甄贤妃求救。

贾母入迷了好久,回神后,看着贾瑚说,“你细细的把探听到的事儿都说给我听,一个字都不能落下。”

“殿下息怒,殿下息怒!这事都是我那不孝子不长眼,冲犯了世子爷,您如果不能消气,待下官将那不孝子带来,任凭殿下发落,只求殿下看在家中老母的面子上,饶过我百口则个!”

佳惠公主本就是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,当年为助贤人即位,更是率着一帮女兵杀得叛、军丢盔弃甲,立下赫赫威名。

这些年安闲太久,这些人大抵已经忘了她这位大长公主之威了吧!

贾母叹了一口气,“政儿,之前做的那些事情,可不能再做了,头尾甚么的,都清算好了,不能让人清查到我们的头上。珠儿的婚事,须得细心着些。”声音里透出一股难言的怠倦之感。

自打他即位以来,因为甄家老夫人于他有恩,他老是尽能够的对甄家荣宠有加,自认问心无愧。

贾政心下有些不觉得然,但是他听老娘的话已经成了风俗了,倒是没有出声辩驳。一时候,梨香院正厅里一阵沉默。

贤人点点头,“倒像是那两位的行事。”

在大齐,江南体仁院总裁是三品官,遵循处所官见京官差半级的不成文规定,甄应嘉这番但是明晃晃的降职了,同时,还光亮正大的摘了他手中的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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