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宝玉悟禅机[第2页/共3页]

黛玉又道:“你道‘无可云证,是安身境’,当然好了,只是据我看来,还未尽善。我还续两句云:‘无安身境,方是洁净。’”

宝玉传闻,无可辩白。

黛玉笑道:“他不能答就算输了,这会子答上了也不为出奇了。只是今后再不准谈禅了。连我们两小我所知所能的,你还不知不能呢,还去参甚么禅呢!”

宝钗笑道:“要说这一出‘热烈’,你更不知戏了。你过来,我奉告你,这一出戏是一套《北点绛唇》,铿锵顿挫,那乐律不消说是好了,那词采中有只《寄生草》,极妙,你何曾晓得!”

黛玉听了,就欲归去,袭人笑道:“女人请站着,有一个字帖儿,瞧瞧写的是甚么话。”便将宝玉方才所写的拿给黛玉看。

宝玉道:“我并没有比你,也并没有笑你,为甚么恼我呢?”

三人说着,过来见了宝玉。黛玉先笑道:“宝玉,我问你:至贵者宝,至坚者玉。尔有何贵?尔有何坚?”宝玉竟不能答。

黛玉看了,知是宝玉为一时感忿而作,不觉又好笑又可叹。便向袭人道:“作的是个玩意儿,无甚干系的。”说毕,便拿了回房去。

宝玉本身觉得憬悟,不想忽被黛玉一问,便不能答;宝钗又比出语录来,此皆素不见他们所能的。本身想了一想,本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,尚未解悟,我现在何必自寻忧?。

二人笑道:“如许痴顽,还参禅呢!”湘云也鼓掌笑道:“宝哥哥可输了。”

贾母自见宝钗来了,喜他慎重战役,正值他才过第一个生辰,便本身捐资二十两,唤了凤姐来,交与他备酒戏。

黛玉又道:“这还可恕。你为甚么又和云儿使眼色儿?这安的是甚么心?他和我玩,设如我回了口,那不是他自惹轻贱?你是这个主张不是?你却也是美意,只是那一个不领你的情,普通也恼了。我恼他与你何干,他获咎了我又与你何干呢?”

黛玉道:“你还要比,你还要笑?你不比不笑,比人家比了笑了的还短长呢!”

看毕,又看那偈语,因笑道:“这是我的不是了。我昨儿一支曲子,把他这个话惹出来。这些道书机锋,最能移性的,明儿当真提及这些疯话,存了这个动机,岂不是从我这支曲子起的呢?我成了个祸首了!”黛玉笑道:“你们跟我来,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。”

湘云摔手道:“你那花言巧语别望着我说。我原不及你林mm。别人拿他讽刺儿都使得,我说了就有不是。”说着,进贾母里间屋里,愤怒忿的躺着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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