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和里长亲去看过冷家先人的墓碑,又看了冷家收藏的手卷才走。不过,看模样也就是走个过场,冷家这回寻亲的事,怕是十拿九稳了。
“对啊,我们如何没想到呢,真是胡涂了。”冷大娘一拍大腿,棺木的事,入了冬路上不好走,便没有提及。但是总归是要送的,不如让他们爷俩先去看看。多折腾一趟,也比去了悔怨强。
“冷大娘,这位大娘猎奇特,说青儿不该叫我姐呢,刘家村的端方到底是甚么样的,我们也好学来改改。”叫住满场子飞的冷大娘,贾茁笑的一脸天真天真。
“你们都说错了,我爹爹说,是小东山里头有宝贝呢,叫他们家给挖着了。”又有人站出来,版本又不一样了。
“我晓得,我们是那种费事别人的人家吗?就算找着了宗族,我们该种地的种地,也不会跟他们伸手。”冷大娘斜了一眼,嗔道。
“从速吃两口,别想刘小妖家的事了,这都是天意。”刘氏一看,有饭有菜另有酒,她甚么都不消添,把烧鸡切了一半,红烧肉留了大半,剩下的摆上桌,拿筷子吃了起来。
不但简薄,一家子男人,都跟松了口气一样。仿佛刘小妖死了,他们就能摆脱现在的名声重新做人似的。
两家再如何吵,也是女人之间的事,再说也没有深仇大恨。以是王狗儿便叫姥姥和三个孩子留下,和老婆刘氏去了刘瘸子家里。
王家的屋子赶在新年前建好了,连续几天,王家的骡车都格外惹人重视。
贾茁抿了嘴笑,“可不是吗?自家祖宗的光不沾,莫非还要沾外人的光。”
“如许好,老是多一份出息,也有个退路。这里不管如何样,也是天子脚下,儿孙出息了,谁晓得会不会像你家大伯一样,又返来呢。到时候就是金陵城里的人了,我们又多了一门远房亲戚能打打秋风啦。”
板儿是男人,又没留下帮手的民风,吃完就回了家。刘氏和王狗儿则是去了刘瘸子家里,不管如何说,两家挨的这么近,该走礼该露面的礼数还是要有。
“这就是命吧,谁叫人家好命呢。”闲磕的妇人,俄然想起有一回,他们一块坐车到金陵,也是这般说的。只是当时,是嘲笑刘姥姥一家,这才多久,人家便又翻了身。
“好吃好吃。”说着摸了一个扔给青儿,两个女人家便跑的没影了。
“小孙子满月,冷家的男人一个都不在,看来这回是真有动静了。”王狗儿又吃了几口菜,如果不是特别首要的事,如何也不该一走一个多月,连孩子的满月都不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