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二先生只推说和杨桓一样,都来自悠远的极西之地,大洋彼端,间隔唐境不止亿万里路程之遥,那边的风土情面同唐周截然分歧,用以解释古奇的迷惑。

杨桓这才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道:“就是嘛,有科学说科学,有事理讲事理,凡事非要扯上甚么天道八卦天然,装神弄鬼的有甚么意义。”

“我从三岁时识得千字,五岁能背诗词,七八岁便啃下了十几本大部头,祖父爱我如同珍宝,将易理阴阳当作一门本领教诲与我。但不幸百无一用是墨客,这些笔墨知识即当不得饭吃,也不能充当作活儿时的力量。幸亏那边地处偏僻,活动的风声不似多数会普通紧密,还是有得了沉痾的人寻萨满姑姑治病,非命的人家眷也会找晓得阴阳的先生点穴选坟。这时我的本领总算有了用武之地,公开里偷偷摸摸做些巫医和阴阳先生的活动,调换公分粮食,干活儿时也有人帮手,日子过得逐步津润了些。”

罗二先生哈哈大笑,凑到杨桓耳畔低声道:“我料得这山谷下方定然有些长年规律的地质窜改,生出很多股间歇冷泉,因为地压过大,将水流硬挤压出来,沿着山道孔径倾泻出来,构整天然瀑布的奇景,这回懂了没有?”

杨桓大为骇异,只道产生了天然灾害,罗二先生却连说无妨,说话声已经很难传进杨桓的耳朵,均被那惊天动地的响声所覆盖。

罗二先生喟然一叹,缓缓说道:“我自小生于南边的书香家世,父母都是西席,祖父却精通阴阳算理,为人驱邪解惑,挡灾出亡,点穴安尸,求安保顺,在七里八乡颇负名声。自打那次活动开端,我祖父便被红小兵当作封建余孽批斗,从早到晚不得安生,连带我们一家人遭难,父母被单位辞退,我也被逼与家人划清边界,被下放到东北部山区开荒。当时我只要十四岁,身材尚未长成,自小又在城里长大,不晓得农耕,连铁锹和锄头都拿不动,那里干得了很多重活儿,兼之思念家人,不到半月便生了一场大病,卧床不起。本地的赤脚大夫说我活不了了,随便扔下连续药片,没想到我吃了药,却古迹般的活了下来。”

罗二先生见杨桓大有惊惧之色,浅笑拉起杨桓,二人转过草庐后一条小径,穿花踱柳,一同来到水潭之畔,杨桓面前没有草木掩蔽,终究瞥见四圈山崖的中腰之上,坐落着无数大小不一的岩洞,统统的岩洞中正飞溅出大股水流,奔腾直下,构成玉带似的瀑布,落入谷底水潭中,琼花碎玉,阵容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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