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桓遭到溪琴指的夸奖,愈发飘飘然起来,端着酒杯得瑟道:“这不算甚么,我们村西头有一个龚孀妇,她创作的歌曲才叫独树一帜,我给你唱一首她的成名作听听,歌名叫做《忐忑》……”

杨桓见溪琴指不肯议论武功,也自不好相强,只得凝神聆听,李昊仿佛颇晓得乐律,同溪琴指交换些宫商角徽羽之类的话题,另有些勾挑磨扫之类的弹琴技能,垂垂生长到笛箫箜篌的声音神韵,杨桓不晓得音乐,只会哼几首风行歌曲,登不上风雅之堂,只要干瞪眼标份儿,一句也插不出来。

杨桓俄然间想起,在姹紫嫣红喝酒的时候,女官儿曾经流露过溪琴指的出身,说溪琴指的父亲乃是太宗期间朝堂中的一名将军,因为犯了罪恶被放逐边陲,溪琴指遭到连累,才会流落在此地刻苦,难怪溪琴指一谈起皇家音乐,脸上就变了色彩,应当是触景生情,想起了哀痛的旧事,不肯意提起那段曾经。

杨桓本就是为了出亡而来,一睹溪琴指风采只是有一打无一撞的事,并没有表示入迷魂倒置的猪哥相。李昊仿佛见惯了美女,对于奥秘的溪琴指兴趣固然很大,规矩上拿捏得却也恰到好处,三人尽是谈些风月琐事,或是舞文弄墨的逸闻,氛围非常轻松。

“行了,杨兄你就别显摆起来没完了。”

溪琴指定了定神,眼目微阖,腰身挺直,放松了心灵,进入到一种专注却又放空的境地中,一双苗条晶莹的玉手微微落在琴弦上,俄然挑出一排连音,左手和弦,右手贯奏,乐曲声如风过竹林,又似溪水潺潺,偶尔有些平平出尘之意,却又透暴露炊火中的熙攘热烈,有隐士高人的澹泊,也有平常佳耦的巴山夜话,乃至水涨水池,雨滴荷叶,跟着节拍愈发快了起来,竟然演示出疆场中万军杀伐打击的场面,六合天然战役存亡无所不容,全在一首乐曲中流淌出来。

或许是珍惜杨桓的才诗,溪琴指一改昔日清冷的姿势,对待杨桓像是久别相逢的故交普通,虽算不上殷勤,却也没有失了礼数,令杨桓和李昊生出宾至如归之感。

溪琴指被杨桓勾起了兴趣,恳请杨桓吟唱几句。杨桓便从《玉轮之上》一向矫饰到《最炫的民族风》,把溪琴指和李昊听得目瞪口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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