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有一日,财神堂的人找上了金算盘,将一张写满了数学公式,画着表格的纸张在金算盘面前一晃,金算盘便义无反顾的来到添香阁,一住就是十几年,整日沉浸在高档数术的奥义中,以慰平生之渴。

“那些细菌是大洋彼端的生灵,生善于那方的水土,有着特别的脾气,我唐人一旦被那种细菌感染,却没法生出免疫,且这边的草药很少有能够克化那种细菌的种类,以是靠近财水令的浅显人会无缘无端暴病身亡,却并驳诘以把握那等神物,只是被世人传闻得越来越古怪罢了。”

这类被毒郎中取名为“烈酒”的迷药,同浅显的净水并没有任何辨别,无色有趣,不过只要滴上一滴在井里,充足让一个村落的人昏睡上三天三夜,醒来后不会落下任何弊端,就像劳累后睡了酣甜一觉一样。

杨桓方才分开,秦花海的声音便从书房中传出:“瞧这小子乐的,就似一只开了锁的猴儿普通,真是风趣。”

宋之问哂然一笑,不无自嘲道:“甚么当代大儒,博文广识,不过是些浮名罢了。想那天下如何泛博无边,六合宇宙中奥秘之事数不堪数,谁又能一一晓得。我等浅显众生,均只是井底之蛙罢了,宋某更是量浅无才,当不得秦堂主如此厚赞。”

宋之问甚喜杨桓,见秦花海对杨桓的评价甚高,心中高兴:“后院里阿谁医疯子早就说过,凌阳将军随身佩带的那枚财水令,孔隙中的泥垢封住很多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,毒性最是凌厉霸道。如果平常之人佩带几日,那些虫儿便会噬咬仆人,不白天呜呼哀哉,骨肉腐败而死。我常日里多加留意,见杨桓那小子将财水令当作希世宝贝一样贴身保藏,时不时还傻笑着舔上一舔,到现在倒也相安无事,能吃能睡,四周肇事,头发都没少上一根,这不是上天必定是甚么?”

“毒郎中”投入财神堂麾下,十几年前便再不睬江湖事件,躲在一个暗淡的斗室间里不肯出来,一心想要培养出凌阳将军所说的“青霉素”。青霉素没有培养出来,其不测的产品“烈酒”却横空出世。

二人随便聊了几句,秦花海便起家告别,宋之问自去杨桓下榻处,看杨桓清算衣物清算得如何。

秦花海拈起书桌上一方小巧的玉石狮子镇纸,托在掌中把玩,随便道:“此子能够佩带那枚‘财水令’多日不死,定然大有来源。先前我只道那财水令是他偶然得来,现在见他竟然把握得住,可见他定是凌将军选定的人选无疑。并且固然言语轻浮,去处荒唐,幸亏重交谊而轻好处,偶尔暴露赤子之心,拳拳可见,足见其非是奸佞之徒,这也就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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