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赵哥,当即打扫洁净,不要留下任何证据!”我拎动手枪走向中间黑豹开来的那辆桑塔纳,车钥匙还在车上插着,我坐进驾驶室,将手枪在腰上插好,双手颤抖着取出烟来,点上,泪水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滴下来。
我一挥手,站起来,伸手抓着袁冰的胳膊说:“走,我们去门口迎迎。”
袁冰拿起手机,接通了电话,她死力用安静的声音说:“爸爸,侯叔还没起来,你甚么时候到?好的,我在别墅等。”说完挂断了手机。
我将手枪放在*上,取出烟来点上,抬头朝天长叹一声,我咬咬牙说:“看在你为四海帮鞍前马后的份上!看在你那为我做饭洗衣的妈妈的份上!我放你一马!你走吧,从今今后,别再踏进四海帮半步!归去把你母亲也带走,回皖北过太常日子去吧!”
弄了一中午,可算都晒好了,就里外穿了,下楼去云都一楼胡乱吃了些东西,又去承平洋百货上面的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用的,回到楼上,锁上房门睡起了大觉。
在楼下停好车子,我浑身怠倦地走上楼去。翻开门,室内一阵发霉的味道,好久没有返来住过了,还好明天的气候不错,我翻开窗子,将房门也翻开,除了苏倩没人晓得这里,不怕有人出去暗害我。
从别墅区出来,我直接开上了延安路高架,一起向东,转到南北高架,在共和新路和天目路的转盘处下来,前面就是嘉礼不夜城,我看着熟谙的楼宇,莫名其妙地想起跟小青在这里住公司宿舍的日子,开到恒丰路左转,再到汉中路,我看到了青年活动中间的高楼,上面就是金东方上海代表处。
我开着车子转到前面的恒丰小区,这里是我独一能够本身舔洗伤口的处所……
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,我醒来的时候,不晓得是白日还是黑夜,窗外阴雨连缀,我感到口干舌燥,爬起来拿了一瓶矿泉水灌了下去,看了看手机,时候是傍晚六点多。
我点了一支烟,靠在床头,拿动手机翻看着,没有短信,也没有来电。我几近被人忘记了,我吸着烟,将烟灰弹落在床头中间的折叠桌上的一个空易拉罐内里,耳畔听着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。
我看着他说:“在我没有窜改主张之前,你从速走,你不是欠我一条命,你是欠了黑豹一条命,黑豹兄弟,因你而死!他也有老爸老妈在皖北!你快走,滚!”我大喊起来。
“四哥!”吴帅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个响头,站起来讲:“我吴帅欠你四哥一条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