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夫一擦汗,红着脸道:“太重了,实在是颠不动了。”
正在外敬酒的何青石闻信也赶了过来,见到洛白后恭恭敬敬一鞠躬:“拜见河伯大人。”
“拜见河伯大人!”
何青书这一行动,满桌的亲朋都望了过来。
“俭,德之共也;侈,恶之大也,此身教员曾说过多次,我不敢忘。”梁辰说罢,倒了酒先敬主位上的闻人翰。
“既然是河伯大人的礼,无妨现在就翻开,让世人一赏如何?”
早就守在村口们的男人们瞧着送亲步队走近,赶紧挑起高杆点着了鞭炮,噼里啪啦声中喜娘高呼着“新娘貌美似天仙,六合必定好姻缘,秀外慧中难遴选,持家敬老教少年”的吉利话,大把大把的喜糖与五谷又连番撒落,拣了糖果的孩子们不等喜娘问就开端喊甜甜真甜,然后围着喜娘要馍馍。这时的喜娘也不能吝啬,喜面馍馍是喜头,大风雅方的起码每个孩子都要发上一个,嘴甜会说话的能塞满怀。
王方虽也不喜好自家主子去给一个村姑做轿夫,但更不喜好黑衣人这般指责:“国师,王爷是在与民同乐。”
送亲的步队赶在吉时前到达了何家,新娘下轿也有颠轿一说,轿夫们本欲此时一洗村口的“热诚”,不成想打首的轿夫刚呼喊起来这肩舆便立即重了千万斤,直压的几个轿夫抬都抬不住,随便晃了几下便将肩舆放下。
梁辰则一筷子夹完又来一筷子,闻人七面前的碗中始终堆得满满的,闻人七不敢当着父亲的面扫梁辰的面子,只能抬高声音奉求对方:“适可而止,不要演得过分。”
待步队行过村口,鞭炮炸起的烟雾渐散,一个黑衣人从一旁的高树后走出,饶有兴趣的望着渐远的步队。
这“哥”字一出,何青书满面欢颜,梁辰挑眉而视,两个男人之间噼里啪啦火光四射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老村长将话头接了过来,“河伯有所不知,这是我们官方的风俗,拜堂以后新娘要在新房里等候,不成出面见客的。”
王方皱眉,正想回绝,黑衣人已脚下生风追着送亲步队而去,身上的黑衣也在刹时变作深蓝色,约莫是顾及到穿黑衣插手丧事会招人讨厌。
发喜面馍馍时,抬轿的轿夫则开端了送亲途中最首要的一环,便是颠轿。
“……”闻人七嘴角抽搐几下,只能接过何青书的美意,“感谢青书……哥……”
“你吃得下这桌上的食品?”闻人七指着桌上的菜肴,轻声问梁辰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洛白点头,将手中的礼在老村长面前一晃,像是要送又顿住,在老村耐久待的眼神下问闻人七,“我听闻此人间的婚礼,送礼也有说道,我这礼该如何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