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师父……”心知本身有错在先,方才风骚子列举的错处哪一条摆出来都能逐她出师门。不管师父如何惩罚都情愿接受,只要不要不要她,六丑悄悄拽住师父拖曳在地的白袍,“师父……是徒儿犯了门规,您要打要骂固然罚便是,徒儿绝无牢骚!”
始终一言未发的郁垒展开眼睛,淡然的眸子里可贵暴露了鄙夷的神采。
到底要不要听郁垒的话呢?
“师父,据徒儿所知,这母萤石多为制药时才会用到的药石,其本身并未有任何的功效,为何要棍骗小七――”六丑心中担忧闻人七,不由得刨根问底。
“嗯。”风骚子并未抬首,仍然盯着文籍上密密麻麻的笔迹,“东西交给闻人七了?”
风骚子极少对着六丑发怒,本日却不知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堪六丑。
“出去。”风骚子清冷的声音从屋中传来。
神荼炸毛:“你干吗要这么看着我!我说的不对吗?啊?人多不对,是鬼多力量大啊!”
六丑从未想过师父会真的要逐她出师门,现在已是慌乱无章,只能一遍遍的哀告师父的谅解。
风骚子垂眸,面无神采的看着脚下哭得满脸泪花的少女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“噗。”想来洛年老是不肯刻苦的性子,闻人七也忍不住笑了。
神荼天然没有郁垒这般憬悟,他持续忧?道:“不过那小神龙不过是天柱脚下的一条千年化形的龙罢了,仁圣帝尊如何如此看重?竟派出了冥府千名鬼差出来寻觅,就连普化天尊也好想很焦急的模样。”
“那……”六丑还是不肯断念,“师父,母萤石到底有甚么用你还没奉告徒儿呢……”
六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师父息怒,徒儿不敢!”
“哈哈……”六丑笑弯了双眸,“洛白方才还去了我那边赞扬,说师父虐待高朋,嫌床太硬硌得慌。”
风骚子摇点头,感喟道:“恰是因为为师不时带着你,才会引发掌门以及其他几位峰主的不满,你可知过渡的宠嬖并非益事。”
郁垒挑眉,不解神荼是何意。
“徒儿拜见师父。”
“师父,徒儿知错了。”
说罢,六丑朝着闻人七一眨眼。
“私闯仙器阁,打碎迷生镜,将为师赠送你的礼品丧失,现在又来质疑为师的决定!”风骚子走到六丑身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蒲伏在地的肥大身影,眼中闪过几分戾气,“六丑,你真是为师的好门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