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青面色未变,一本端庄道:“王爷有所不知,您昨晚喝醉以后,回到账内发酒疯,拿了桶里的水泼在本身身上。我看不见,那里禁止得了你。”

两人似是吓得瑟瑟颤栗,齐齐叩首:“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!我们都是受程都尉勾引。”

秦祯笑了一声,走上前道:“你们两个叫甚么名字?”

冯潇道:“王爷仁厚。”

秦祯咕哝了一声,仿佛不肯醒来,恰好还伸手将她一拉,揽在本技艺臂内。他眼睛也未展开,只瓮声瓮气含含混糊道:“昨夜的洞房夜又错过了……”

他面无神采地将身上的女衫脱下,开口朝冯潇道:“有何事?”

秦祯将信将疑看她,苦于昨夜的究竟在记不甚清,只得临时信赖她。

冯潇如有所思点头:“王爷说得有事理。不过照王爷所说,方才两人就不是被程昱拉拢,而确切是北赵安插的眼线。”

“想到何?”

他嘴角抽了抽,瞪了一眼中间无知无觉的周青青:“青青,昨晚是你替我换的衣服?”

本来周青青觉得此人是千杯不醉,不想跟人斗了几坛子,到底还是醉了。醉了还记得一向拉着周青青,回营帐的时候,也不要人扶,拽着看不见的周青青,跌跌撞撞,摔了好几次,才终究摸到帐门口。

郁将军道:“这两人是蜀中骆氏一族余孽,当年骆氏被西秦灭族以后,另有一些存活下来的族人流落在外,这两人就流落西秦,进入虎帐后,被程昱发明身份,支出其下,为北赵办事。”

周青青无言以对,只得跟他出了门。

“王妃,王爷醒了么?”是冯潇的声音。

秦祯笑了一声:“我说了,在你眼睛好之前,我就是你的眼睛。”

秦祯点点头:“西秦当年灭你们骆氏,你们想借北赵之手灭掉西秦,倒也说得通。”

秦祯边换衣服边道:“人在那里?”

“哦?那他们为何替北赵做事?”

“绑在议事帐外,郁将军正在审判,就等着王爷畴昔发落。”

“骆佩。”

秦祯总算是安生了下来,佩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,人也咕咚栽倒,趴在地上收回沉沉的呼吸。周青青摸到他中间,一脚将剑踢开,矮下身拉起他,将人拖到榻上。

地上的两人面上大喜,叩首道:“王爷,我们将晓得的都奉告了您,忘王爷开恩,饶我们一命。”

秦祯笑了一声:“我现在担忧的是,这两人虽不敷为患。但骆氏余众明显是已经大隐患,前有山匪骆长景,现有北赵骆皇后。骆氏活下来的人,恐怕比我们设想的要多,身份也比我们设想得首要。北赵西征,看似是国度挞伐,实际上是骆氏一族携北赵向西秦复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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