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看着那些头顶被剃出各种丧病斑纹的俘虏,噗地一声笑喷了。

细心一想,这位殿下的身形很似那日站在张大人身后的两位侍从之一。当时就感觉两位侍从气度不凡,成果此中之一是工部侍郎慕臻,已然叫他震惊了,没成想,别的一个,竟然是……如此袒护身份,莫非是怕缨国对他倒霉?到了此时,阔别了缨的权势范围,方才现出真身,不管如何看,都像是这么一回事啊。

林夏嗫嚅了一下,咬着下唇,扭扭捏捏指指中间那位黑袍的美女人,道:“是这位懦夫救的我。”

不远处厮杀震天,张昀在这厮杀声中翩然呈现,从夜色中显形,笑呵呵隧道:“世子勿需介怀,丈夫救老婆,难道天经地义?我们殿下援救本身的太子妃,不必外人言谢。”

“……”能不能别把声音抬高了说,能不能别靠那么近好好说话?但是二人同骑,扭捏挣扎说不定会掉下去,即便不掉下去也会增加小马儿的承担,是以只是将身子往前撤了撤。

实在不必她如此提示,如果清澈在里边找不到人,天然也就出来了。

林夏躲在那边石化掉,娘、娘娘?我靠。

林夏从腊梅肩上探出脑袋来勘察环境。未料容予还是望着这边,她这么土拨鼠似的一探头就被他目光逮到,顿时又很怂地缩回腊梅身后。

地理学的不好,又兼初来乍到,也不知走的是甚么道,只感觉周身浸润在一种凉而清冽的氛围当中,模糊的花香传来,林夏作为植物小白,也不知到底是桂花,还是别的。

“二哥!”林夏回过神来,心急如焚,对身边人仓促行了个拱手礼道:“多谢相救。”便要去那马车边将一腔热血救妹的清澈捞出来,不料被身后的人抬手拉住,“等等。”

“……”特么是谁不循分啊到底,抱怨道:“太子殿下,必然是选手。”

赤羽来了,慕臻也来了,部下带着的数十名卫士,身上都沾着血迹,手里都押着穿夜行衣的俘虏,低头沮丧的俘虏们,几近都被剃光了头发,留着些发丝,构成诡异的图案。林夏心道这是甚么邪教?

一旁的清澈咳嗽一声:“启禀殿下,臣等为舍妹筹办的嫁奁当中,有一匹上好的汗血良驹,乃是舍妹自幼时亲身豢养顺服的,行走如风,日行千里,因遍体鬃毛通红,仿如烈焰,就唤作赤羽。”

容予靠近她,低低道:“不算太傻。”

短短一刻钟以内就被他救了两次,林夏真的很汗颜,结巴道:“多、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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