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这一手不但唬住了刘魏之,连同梁子俊都吓的心惊肉跳。娘的,媳妇这是真要他破相啊?……罢了,谁让祸事是他引来的呢?
绯袍男人微眯双目,即便他所言皆为摆脱抵赖也不由在心底为此人的机灵喝上一声好。虽说他言辞多有不当之处,但不可否定此人当真与生俱来一身正气,不由起了爱才之心,遂问道“还未就教小兄弟贵姓,年方何几?可曾退学?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错,今后爷都听你的,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,让我……”不等梁子俊说完,陈青就面露难堪的猛推开他。
刘魏之连说出口都闲脏,忙不迭的掩面奔出卧房,像是怕沾上甚么不好的民风普通拂袖弹尘。县太爷哆颤抖嗦迎上来还不等开口,就见刺史大人面色涨红的一摆手,气急废弛的嚷着“快走,从速走!”
“你另有哪是不遭人嫌弃的?”陈青语气晦涩的答道,望向梁子俊的目光里也染上一丝忧色,若那刺史还不叫停,说不得就只能承诺插手会试了。
刘魏之嘲笑一声,男人五官被视为脸面,若破相不但进考不得,常日糊口也会蒙受影响,他不信梁子俊肯自毁门面,不由双手交叉缩入袖中,眼神轻视的冷冷看戏。
见此,伉俪二人对望一眼,一个眼神微眯,一个暗自点头。对望三息后,梁子俊咬牙豁出去了,真到了危急关头,也由不得他不出狠招。
陈青原想挤兑一番,再言语讽刺导致他熄了拉拢梁子俊的心机,不想此人气度不凡,被如此咄咄相逼仍能禁止情感未被激愤,这让陈青有种无处使力空打一拳的窝囊感。
“哈哈哈……哎呦,笑死爷了……早知如此,还不如一早挑明,也省却我们白唱这出大戏!”梁子俊笑的前仰后合,抱着媳妇等缓过神来,才心疼不已的诘问“还疼吗?”
梁家一众惊得扑簌簌跪了一地,还当事情败露才引来刺史大怒。成果刺史大人直奔大门,只丢下一句“教子无方”便气哼哼的起轿回程了。
陈青嗤笑一声,转头看了眼梁子俊,撇撇嘴答道“荆布之妻”
“爷死了你可舍得?阿青……就算是真断袖,爷也情愿娶你为妻”梁子俊昂首再当真不过的诉说。
“呀~媳妇你流血了……娘的!你干吗白手抢刀啊……疼不疼啊……啊?”梁子俊吓白了脸,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给媳妇擦拭止血,慌乱中遍寻不到可用布巾,只得脱下外衫给他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