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陈青那碗泻药下的好,此时的梁子俊看起来不但衰弱还面色惨白,已然一副大病未愈的重伤模样。
陈青忍着胃部不适共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还要听些三姑六婆明贬暗褒讽刺他不懂为妇之道。
“你是聪明人,想来也当猜到我此行企图。不若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,舞弊一案连累甚广,看似凶恶实则良机,若你进考,恩师也成心从旁提携,想来今后必是官运亨通、灿烂门楣”绯袍男人复手起家已然一副上位者的气度,隐喻若梁子俊上道,今后定可扶摇直上。
梁子俊轻笑一声,拉着他手安抚“不急,刺史大人是明理之人,又岂会顾摆布而言他?定是好久未曾与我痛饮,多聊会罢了”
隔天,梁子俊的恩师还特地上门来看望摔断腿的门生,师生二人窝在室内私语半晌,最后只听一声痛骂“胡涂!”恩师拂袖气哼哼走了,临走前还指着陈青鼻子经验道“不与正道!给他下碗砒~霜,毒死这混账算了!”
梁子俊面色一紧,同陈青对看一眼,指尖渐渐搓着陈青掌心,惹的他一恼用力攥紧那根反叛的手指。
一到县城便满耳尽灌梁三爷传言,想来断腿是假避祸是真,本是存了戳穿的心机,逼也要逼他进考。此时却不由窜改主张,放下茶盏轻声疑问“哦?另有此等祖训?世人皆道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入仕报效朝廷,却不知梁家竟是这般豁达。但以仁兄学问就此止步科举却也可惜,不若罢休一搏,做一忠君爱国之士如何?”
梁子俊也蒙了,摆布一思考猛拍腿叫到“娘的!这个损贼”
梁家女眷不便见官,此时正躲在阳哥院里急的直顿脚,一众小辈也被勒令不准出面,制止暴露马脚。见打发密查环境的梁子贤返来,忙拉着问东问西,得知陈青豪举后,赵氏抢先吓软,抽泣不止的直嘟囔这可如何好?
绯袍男人皱眉半刻,心想莫非真是他多心不成?忙诚心安慰“我听闻仁兄抱恙,特嘱侍从寻了些上等药材为仁兄接骨,你且放心,这位郎中乃接骨妙手,不需三月就能让仁兄下地行走”
来之前,他便假想过梁子俊会借口遁藏会试想尽各种手腕,以他对梁子俊的体味及多方刺探,此人城府极深,又长于藏拙,想必早已洞悉此中短长干系,不然就凭小小乡试解元怎能让他这个从四品官员切身报录?
陈青端茶请刺史大人落座,便听他二人干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琐事,见刺史大人还是避而不谈,陈青面色一正率先开口“草民大胆敢问一句,刺史大人因何而来?若说只为恭贺新晋举子,我们可担不起这份殊荣。”